黑发,发红的眼尾,咬紧的下唇,往后仰的脖颈,还有白色的,隆起的小腹。
他的眼神还是很凶。
就像是在语 嬉$挣里十八岁的时候,在那棵木芙蓉花树下见到的样子。
如果衣服能再穿得完整些,大概率下一秒卷起袖子就会对着他抡拳头。
可再看一眼,江叙又更像是树梢上开的最好的那朵木芙蓉。
红的,艳的,昳丽明亮。
据说,木芙蓉花一日三变,清晨雪白,午后微粉,傍晚艳红。
沈方煜想,这句话仿佛就是用来形容江叙的。
古人云,人生有四大乐事。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而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在繁华都市里的同乡,是他性.取向的启蒙,也是与他一同蟾宫折桂,高悬榜首的状元。
他们将爱意融进了彼此的生命,也将生命融进了彼此的光阴。
力竭时,江叙撑着沈方煜的肩膀,闭上眼,缓慢地弯下腰,趴在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