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水衿扁了扁嘴,那些经受的苦被阿兄一说,好像就变得更加难以忍受,埋怨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都怪你……都是因为你!你都不知道魔界多累,多可怕……”
拳头砸在身上,封玄慎闷哼一声,眸中闪过一丝痛色,却没有制止,任凭封水衿在自己身上发泄,直到他累了,才捏住他的拳头替他揉发红的皮肤。
“怪我。”男人的指腹贴上他的泪痕,封水衿竟觉得比眼泪还烫,“但不必怕。无论跑到哪去,我都会找到你。”
封水衿一怔,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他红着脸望着封玄慎,总觉得阿兄仿佛也瘦了不少,显得五官更为锋利。他抬手抚了抚男人的脸,道:“现在晓得哄我啦?你就说,我是不是最重要的,唯一重要的。”
依封玄慎的性子,自然是没有回答。封水衿作势要从他身上下来,果然,才挪了下屁股便被抓住。
男人深深皱着眉,半晌方启唇道:“一直是。”
封水衿瞪圆了眼睛,声音都雀跃起来:“真的呀?真的呀?哥哥,你再说一遍!”
他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因为对兄长的极度依赖而轻易高兴起来,穿着薄薄的里衣缠着封玄慎不停说话,把这些日子没能说的全都补上了,像一只雪白小狗在主人脚边软叫着转圈圈。
“哥哥,我想吃山下的糯米糕,过几日你陪我去罢,好不好?”
封水衿叽叽喳喳说话时,封玄慎一直纵容地环着他,眼眸静静盯着他粉白的小脸,直到脆弱与恐惧都从上面消失。
下巴被男人捏起,封玄慎打量着他,答非所问:“不害怕了?”
封水衿眨了眨眼,还想借机撒娇:“哥哥在便不怕了,哥哥,你还没答应……啊!”
眼前一花,温暖的怀抱撤离,封水衿叫了一声,被丢在了床上,摔在厚厚的被子里。
“鞭子。”一只手伸了过来。
封水衿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男人身量极高,俯视他时的影子将他整个身体都笼罩,无形的压迫骤然扩张。
“鞭子,给我。”封玄慎重申,“趴好。”
封水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无助地直起身,抓着哥哥的衣角卖乖:“要鞭子、鞭子做什么?我怎么了嘛……”
封玄慎对封水衿伸过来的手熟视无睹,像无私的判官冷冷罗列罪名:
“没能看好你,是我之责,我自承担后果。”
“而你私自偷跑我是不是说过,无论发生什么、如何赌气,都不许离开我身边。”
“既不长记性,便总要教你记住。”封玄慎不容置喙地命令道,“鞭子拿出来。”
26 惑心
封水衿难以置信地看着封玄慎,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怕得,连跪带爬地抱住被子缩去墙角,颤声道:“我不给!你这个混蛋!刚回来就要打我……谁家哥哥舍得这般罚自己弟弟?你……你根本不心疼我!”
封玄慎闻言似是也动了气,低骂道:“还要如何心疼?”只不过音量太低,又很快收了声。他沉沉盯着封水衿,见他誓不就范,动了动手指,原本应在封水衿身上的玉鞭竟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趴好。”
封水衿简直要吓哭了,抓起枕头便往封玄慎身上扔,大叫道:“我不要!不要!你舍得打我?!”
脚腕被一把抓住,封水衿“啊”地叫了一声,双腿乱蹬试图挣脱开来,而后被男人翻了个身,抬高屁股。
“自己计数。”
玉鞭在封玄慎手中缩小了几圈,与臂等长,他掐住封水衿的腰,扬手便是一鞭。
“啊!”封水衿顿时哭了出来,圆乎乎的屁股在男人面前扭动,裤腿被蹭到了小腿上,露出纤细白嫩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