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封玄慎背手立于剑尖,凛冽寒风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他却始终屹然不动,仿若无知无觉的冰人。
忽然,封玄慎指尖动了动,他蹙眉回首,见封水衿不知何故站了起来。
“……看什么?我腿酸了,站一会而已。”感觉像个犯人一样被监视,封水衿不满地瞪了男人一眼,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人。
他刚刚坐得随意,起身也未整理衣摆,原本垂在腰边以做装饰的小毛球沾在了腰带上,还正好在屁股中间。从后边看起来,就像一直活蹦乱跳的兔子,白蓬蓬的尾巴在本就圆翘的屁股上乱晃。
封玄慎冷冷看了会,抬了抬手腕,那毛球便从腰带掉了回去。
夜色降临,七星泽一行人寻了最近的一座城落脚休息。因着回程的人员增多,还有外客同行,此次速度便放慢不少,需经三日方能抵达。
封水衿已经饿了,从剑上下来便要去寻吃的。
他不想封玄慎陪着,可封玄慎怎会同意,初来乍到,城里的路线都不清楚,以封水衿的迷糊劲,放他一人出去定会迷路。
封水衿不甚高兴地被兄长拉着上街了,两人穿梭在长街之中,他裹着狐裘,从毛绒中抬头看向身旁高大的男人,又很快移开目光。
他命令自己不要再想东想西,做无用功,自欺欺人。视线多留在兄长身上一分就意味着他还心存侥幸,不可以,没有意义。不是早该明白吗?他的东西,封玄慎不要,就都没有意义。
封水衿警醒着自己,而后寻了一家餐馆吃饭,本在埋头填饱肚子,却又突然被封玄慎打断。
男人曲着手指敲了敲桌面,皱眉道:“又在闹什么脾气。”
封水衿从面碗里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他与封玄慎对视了好一会,见对方也没有再开口,便又低头吃了起来。
“诶!”
面碗被直接端走,封水衿吓了一跳,连忙吸掉嘴里的面条,生气地瞪向始作俑者:“你干什么!”
“为何不说话?”封玄慎道。
“说话?”封水衿奇怪地看他一眼,“有什么好说的?不想说就不说,这都不许了吗?”
封玄慎绷着下颌,冷冷道:“为何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