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下进了化妆室。

原来要带自家狗来的是姜信冬啊。

贺听怔了一瞬,有种说不出来的怅然感。

这几年姜信冬偶尔也在社交网站上晒晒狗,贺听把二七的每张照片都存在手机里。

他特别想走上去撸一下,说声好,问问二七还记不记得他。可他这一走就是四年啊,杳无音讯,不管不问,说实话,他觉得他没那个资格。

拍摄进行了几个小时,中午光线过强,大家停下来休息吃午饭。

黛青邀请贺听一起,贺听心不在焉地往远处瞟了一眼:“你们先吃,我一会儿过来。”

说完人就走远了,黛青只好不管他。

空地上二七被拴在一个桌子脚下,绳子不太长,它只有几米的移动空间。

像是拍摄结束了,工作人员都去吃饭了,没人管它。

贺听拿着一个装了水的小碗和馒头走过去,站在二七面前立住:“喝水吗?”

二七激灵的眼珠子盯着他转了几下,鼻子嗅了嗅,片刻后像意识到什么,突然激动地往他身上扑,一边扑一边嘴上还呜咽了起来。

“还记得我啊,”贺听蹲下去抚摸它的头,垂下单薄的眼睑:“恨我吗?”

二七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可劲摇着尾巴,趴上去舔他的脸。

咸湿的热度,温和的安抚,贺听好像明白了,二七说它不恨。

他压低帽檐,不知怎地,喉咙竟有点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