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的唇很软,绵绵的有些湿润,接吻时会止不住的心脏颤栗、浑身躁动。
除了亲吻,贺听被误解他会心疼,贺听住院他会担心,贺听说不要见了他会难过,贺听不想睡觉,他就可以陪他聊天。
简而言之就是,他想通了也承认了,他确实对贺听动了心。
三天后,在学校寝室,庄高阳拿了个相机丢给姜信冬。
“这什么?”姜信冬问。
庄高阳面无表情:“相机。”
姜信冬:“我不瞎。”
庄高阳点了根烟,指着相机说:“贺听的,你周末不给他补课么,拿去还人。”
姜信冬没否认,也没答应,只是问:“他相机怎么在你这?”
“之前看他拍得好看就借过来用了,现在乐队……这样了也用不着了,”庄高阳吐了一口烟圈,“话说好几万块钱的装备,这小子也不管不问的放我这,心真大。”
姜信冬耸肩:“他相机多。”
“……”庄高阳啧了一声说:“是我错了,人家不是心大,是真有钱。”他用食指抖了抖烟灰,又继续说,“而且我发现,同一个相机,他就能把你拍得玉树临风,我拍出来糊的一逼。”
姜信冬怔了一下:“什么?”
庄高阳:“我拍出来糊的一逼。”
姜信冬:“上一句。”
庄高阳不明所以,但还是重复了一遍:“他能把你拍得玉树临风。”
姜信冬尾音上扬:“拍我?什么时候?”
庄高阳拿过相机,调出里面的照片,大约有几十张是景色,几十张是二七。姜信冬的就三张,一张在埋头解题,一张在家里练吉他,最后一张在舞台上握着话筒唱歌。
确实如庄高阳所说,照片构图干净,光线巧妙,从不同角度捕捉到姜信冬在某个瞬间所展现出来的情绪细节,都是不经意间的抓拍。
“拍挺帅的,”庄高阳叼着烟,用胳膊肘蹭了一下姜信冬,微微挑眉,“要不是你两都是男的,我简直怀疑他暗恋你。”
姜信冬没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相机屏幕,似乎若有所想。
庄高阳还想说什么,却惊讶地发现姜信冬眉毛弯着,双目闪烁发光,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这笑容和他平时的浅笑不大一样,是发自内心的、不由自主的、带感情的。
怎么说呢,庄高阳只在谈恋爱的人脸上见过这种笑。
然而姜信冬很快收敛起笑容,关了相机问他:“还有事么?”
庄高阳拧了拧眉心,怀疑是自己最近太忙了,已经严重到出现了幻觉。他还有课,把烟掐了,走之前提醒姜信冬:“记得还他。”
姜信冬点头说好。
姜信冬把相机这事在微信里跟贺听说了,然后上课做实验,忙得连轴转。
晚上6点半,准备去食堂吃晚饭。
大批学生刚结束最后一节课,通往食堂的天桥上人潮汹涌。
在天桥尽头,立着一个身型单薄的少年,他背单肩包,一手插兜,神色疏淡,因为穿着高中蓝白色校服而异常显眼。
在看到姜信冬时少年漠然的眼神里突然有了光,抬起一只手臂,逆着人群冲他招手。
姜信冬站在人来人往的天桥中间,瞥见了不远处的那抹亮色和少年脸上轻快的笑容,心一下子变得很软。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去参加奥数补习,姜珅总是穿着灰色的衣服在学校门口等他。家人对他很严厉要求很高,所以即便是放学了他也从不敢放松懈怠。
周而复始,生活只剩下一道道解不完的数学题和应接不暇的责任。
而贺听,好像从出生就走到了和他完全相反的路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