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忘记我生日。”
姜信冬:“……”
易拉罐里的酒喝完了,电话也打完了。最后姜信冬没说来,也没说不来。
贺听没有说定准确的见面时间,因为确切的某个时间太短,姜信冬选择不来他也毫无办法。
他愿意赌,赌姜信冬还对他有那么一点点感觉,赌姜信冬不会狠心真的让他等一整天。
挂了电话他舒了一口气,长久堵在心中的石头落下,关在体内暗室里的小怪兽终于不再张牙舞爪。
他和它都想温顺的睡个好觉。
孟思家里突然有事,明天要走。今天去完画展她便在车上和姜信冬沟通下周的工作安排。
姜信冬习惯上车就把手机放在导航架上,电话响起的时候她随意憋了一眼,是个陌生来电。
不过姜信冬似乎和对方很熟,刚接通就知道那头是谁。
让她感到很诧异的是,电话那头的人叫贺听。
好像是在泰国遇见的那位摄影师。
她直觉姜信冬和那人的熟悉程度在她之上。
接完电话的姜信冬像换了个人,不停扣动着指节似乎很烦乱,一件事情孟思讲了两遍他还是记不住。
明显的心不在焉。
上一次孟思在姜信冬脸上同时看到无奈和烦乱这两种表情,还是他父亲过世的时候。
回家的路上她忍不住遐想,像姜信冬这么骄傲又理智的人,究竟对方是什么身份才会让他感到无奈和烦乱呢?
这些年她一路跟着Crush从业界小透明爬到一线的位置,中途经历过各种风波,也被全网黑过,她自认为了解每一个成员,说起来姜信冬的性格是最不像搞乐队的。
他的激情和热烈只限于舞台上,台下完全是另一副面孔冷静自持,很少生气,剖析事情时一针见血,解决问题时头脑清晰。
像一个内心强大的理科生,不过他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