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现在已经醒了,”贺听说,“你不用总是守着。”
“你很希望我走?”姜信冬眸色很深地看着他,神色难辨。
贺听愣住,睫毛动了动,最后还是说了实话:“不太希望。”
姜信冬笑了笑,握住他的手:“那就别管了。”
晚上等贺听做完例行检查,姜信冬帮他换了衣服,带他到医院停车场。
“去哪儿?”贺听问。
姜信冬:“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停着的是辆跑车,还是骚气的紫色,不是姜信冬的风格。
贺听打开车门坐上去,问:“宗故的车?”
“嗯,”姜信冬点燃发动机,“他对于你跟我分手时拿他当挡箭牌这事很不满,所以从车库里选了最难开的一辆给我们,手动挡。”
车子启动了,贺听垂下目光,望着倒车镜里不断后退的街景,脑海里浮现出过去的种种。
不知为何,他觉得胸口发紧,沉吟良久说:“对不起。”
姜信冬转头深深看他一眼,喉咙动了动:“是我对不起你。”
空气安静下来,饶是这个话题过于错综复杂的原因,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目的地也并不遥远,不久后姜信冬把车停到河边,摇下车窗。
不远处立着纽约著名的布鲁克林大桥,桥上灯火通明,稀稀疏疏有些人影。
“来看风景?”贺听转头问他。
“带你来抽烟。”说着,姜信冬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左手修长的两指夹着烟头,娴熟地点燃。
“你以前不是不让我抽?”贺听打趣。
“你现在生病了,病人总有优待权。”姜信冬说。
贺听伸手要去拿姜信冬兜里的烟,却被绕开了。 ?
不是要带我抽烟?
下一秒,姜信冬猛地吸了一口含在嘴里,转过身,右手捏住贺听的下巴把人拉过来,吻了上去。
贺听一怔,在姜信冬深邃幽暗的眸子里瞥见兵荒马乱的自己。唇瓣被含住,微凉湿润的舌尖探入口腔,接着缭绕的烟雾被对方渡过来,舌根弥漫起烟草的苦味,缓缓涌向鼻腔。
心跳得很快,他抬起右手按在姜信冬的胸腔处,隔着布料似乎也能感受对方同样热烈的心跳。
后脑被姜信冬滚烫的掌心牢牢锁在,他稍微往后退了一点,却又很快被按了回来。于是他闭上眼,任由烟味在嘴里消散,任由对方的唇舌肆意扫荡。
这个吻从温柔走向激烈,漫长地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
姜信冬终于停下来,昏暗的光线带来些迷离的虚幻感,贺听睁开眼,瞳孔湿漉漉一片。
他盯着姜信冬手上明明灭灭的那抹橘红,感觉头脑里的晕眩还没有褪去,喘着气说:“我觉得一切都不太真实。”
姜信冬专注地看着他:“哪里不真实?”
“你,我,我们,”贺听低头,指尖摩挲在姜信冬的掌心,轻轻画圈,“还有分手五年后又重新相遇,牵手,接吻。”
“嗯,”姜信冬反手握住贺听的手掌,以十指紧扣的姿势,“但又确实是真实的。”
手上的烟已经燃了一大半,姜信冬抖干净烧完的灰烬,最后吸了一口,又压着贺听吻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姜信冬问贺听:“烟抽得还开心吗?”
贺听想想那根只吸了两口的烟,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还不错。”
“那作为报答,”姜信冬说,“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贺听问。
姜信冬:“好好吃药。”
贺听一愣。
遇到红灯,姜信冬踩下刹车,转头看他:“下午我在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