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都能找回来。
崔朗丢的东西也不少,从警察局出来就骂了一长串英文。
骂完他转头看贺听,问:“你那个乐高玩具,是不是特重要的人送的?”
“我弟,”贺听点头,声音很哑,“去年白血病走了。”
崔朗有点明白了:“抱歉……”
“不关你事,”贺听用很轻的声音说,“是我没保管好。”
“我有个朋友收集各种乐高玩具,”崔朗提出建议,“假如真的找不回来,我可以去找他……”
“不用,”贺听摇头,“可能就是没有缘吧,注定我留不住。习惯了。”
崔朗愣住,不太懂他说的习惯了到底是指什么。
第二天贺听好像就恢复了正常,收好潜水装备要下水,没事人一样。
崔朗怔怔看着他,一时分不清这个冷淡的人和前天哭得泪眼模糊的人到底哪个是真实的贺听。
又或者是贺听对于在这两种状态之间切换早已炉火纯青?
“你不难过了?”崔朗问,“去中央区?听说那片贼好看。”
贺听:“好。”
两人吃完午饭就上了船,带船的教练介绍了这片海域的情况和注意事项。
听完崔朗提醒他:“去年这出过人命,你小心点。”
贺听点点头,戴好装备跳进了海里。
无尽的珊瑚在幽蓝的水中泛出五颜六色的光谱,隔绝了外界声音的海底世界让贺听沉浸其中,他自得其乐,有点忘了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崔朗过来朝他比手势,意思是想上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