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时不满地睨了他一眼,继续喝着面前的酒,道:“说什么呢,他不会去找别人。”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陈晨默默地挪的离闫时远了点,道:“哥,这也不怪钟青生气,谁让你搞出来个孩子,还说不清楚…”
陈晨看见闫时越来越沉的脸色,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不得已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两个人在角落里坐着,不算太偏僻也不喧嚣,头顶上的灯光小小一盏,在闫时的脸上映出睫毛的阴影,一颤一颤。
陈晨喝了口酒突然站起,带起的动静让旁边的人都朝这边看来,他看着楼梯的方向,有些激动地拍着闫时的手臂,道:“哥,哥,那是不是钟青!”
闫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拾阶而上,身着黑色衬衣从和同色长裤,手臂上挽一件黑色风衣。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男人打理精致的头发和笔直的身段。明明周边环境昏暗,看在闫时的眼里,这人却是有光的。
钟青就是这样,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不是盲目的自大,是天赋和实力带给他的底气。
“哥…咱要不走吧?”陈晨看着闫时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如有实质,试探地问着,心里暗骂钟青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带着一个男人来酒吧,还被他们撞见!
闫时冷哼一声,双眸盯着不远处谈笑风生的两个人,道:“走了给他俩腾地是吗?”
陈晨缩缩脖子,小声地说:“那不然呢…”
闫时看着两个人进了楼上的包厢,眼眸沉了沉,钟青旁边的那个人化成灰他都认识,仗着跟钟青认识多年,一直图谋不轨,他真恨当初没来得及除掉他。
陈晨挪的又远了些,他只是被迫来蹭酒喝的,这样的修罗场一点都不想沾啊!
这么多年还是一张娃娃脸的陈晨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杏眼畏畏缩缩地瞄着闫时,看着就像是个被逼迫的良家少男。
闫时皱着眉看着做作的陈晨,将人扯到面前,低声说着:“帮我办件事。”
陈晨的眼睛亮了亮,只要能离开这里,做什么他都愿意。
“哥,你只管说,我什么都做!”
“砸车。”
陈晨愣了愣,一脸疑惑,道:“砸谁的车,在哪,砸成什么样?”
闫时看着楼上的方向,语气森冷,道:“去外面挑贵的砸烂,我兜底。”
陈晨如蒙大赦,麻溜地离开执行闫时派下来的重要任务。
包厢内。
钟青棕色的发丝在黄色的灯光下闪着红光,衬着他英俊的眉眼,清绝又沉冷,湛蓝色的眼眸里从容平静,像冬日无波澜的海面,绝对幽深之下,深藏惊涛骇浪。
“你家那个把孩子瞒的很好,我只能查到是个女孩,还有一张照片,你看。”
说话的男人面容温和,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钟青。
钟青看着照片里的小女孩,眼眸幽深,看不出什么情绪。
对面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咚咚的敲门声打断。
“先生,您的车与另一辆车相撞,看起来毁坏很严重,还请您去处理一下。”
男人面色不变,温和地和钟青点点头示意先离开。
包厢里只剩下钟青一人,他指尖夹着照片,眼底的冷色积聚,快要凝出冰来。
本以为终于尘埃落定,两个人能过安稳日子,没想到闫时一边睡着他,一边睡女人,连孩子还都这么大了。
钟青冷笑一声,将照片摔在桌子上,气急败坏地踢开桌子,桌子被踢向门边,刚好撞上推门而进的人。
闫时利索躲开撞过来的桌子,抬眸看着钟青,语气调侃地道:“几天不见,都气到谋杀亲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