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来。
只不过是从人人可欺变成了人人都躲的瘟神而已,这正是闫时一开始就想要的。
多亏了陈晨,闫时看着面前娃娃脸的年轻人,真是一把好用的刀,锋利又听话。
闫时语气温和道:“一夜没睡?”
陈晨眼底都是难掩的兴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道:“太好玩了,他们两个很耐玩,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闫时看了笑得灿烂的陈晨,低头专注地给他擦着手指上的水。
陈晨像是个兴致勃勃跟好朋友分享心爱玩具的小孩,喋喋不休地说着:“我缝上了他们的嘴,让他们不许对你说难听的话,那个头发花白的一直挣扎,我就亲手剥了他的皮,然后披在另一个身上,把他都吓尿了哈哈哈!
可惜剥皮的那个很快就死了,我就专心玩另一个,捅捅切切划划,太好玩了,可惜你不爱跟我一起玩!”
闫时想起当年在储藏室堵着他的两个罪犯,似乎是被陈晨的笑声感染,他的嘴角也勾起嗜血的笑,道:“你做的很好。”
陈晨脸上的笑意更深,圆圆的杏眼看着闫时握着他的手指,眼神闪躲着,脸上泛起微微的红。
手指勾住闫时,陈晨的声音带着些肆意的说着:“闫时,那些人都死了,我们终于报完仇了!”
闫时松开陈晨的手,将毛巾挂起,声音平静低沉,道:“还有一个。”
陈晨的眉毛皱起,挥舞着拳头,道:“你说,我帮你解决掉!”
闫时清朗的笑声响在房间里,声音温和,道:“你做了那么多,我很感谢你,只是这个人很特别,我想亲自来。”
陈晨不懂一个坏人有什么特别的,但闫时的话他一直都是听的,只要闫时说出口,他就一定会做到。
想起什么,陈晨拉着闫时坐下,有些急切地问:“闫时,我们可以出狱了吗?听说钟青要走了,他要是走了,我们还留在这可就麻烦了。”
钟青拍拍陈晨的肩膀,安抚地说着:“放心,我们会在他之前离开的,你不用等我,找机会就先走,按照我之前给你的地址,在那里等我。”
陈晨听话地点点头,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来,开心地离开牢房。
闫时换了衣服就去探监的房间,他和于晓约定每两个月要见一面,于晓跟他汇报外面的情况,闫时会拿主意确定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今天是约定的时间,闫时要交待于晓走一步很重要的棋,如果成功,就能一举扳倒闫家,甚至都不用等到他出狱以后收拾。
以他如今在监狱中的地位,探监并不需要排队等号,那些狱警并不敢得罪他这尊杀神,可以随时来任意离开。
闫时在房间里等着,直到今天的探监时间结束,他都没等来于晓,他沉沉眸,心下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