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还是出了丞相府之后再说。

马车里。

“秦鹤鸣恐怕活不久了。”

“什么?”

他们两人刚才进去,到底聊了一些什么?

怎么一出来,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裴意知道秦鹤鸣,身居高位,这种人最是惜命。

莫不是,傅砚辞想直接动手?

“小叔叔,不妥。”

“要是查到了你,王府上下会跟着一起遭殃的。”

裴意只是想借傅砚辞的势力,彻查一下自己查不到的事罢了,并不想亏欠傅砚辞太多。

“瞎琢磨什么呢,平日里让你多读一些书,你也听不进去,现在好了,到了紧要关头,脑子不够用。”

傅砚辞抬手,在裴意脑门上弹了一下,接下来却是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不管裴意怎么问,傅砚辞始终不接她的话茬。

无奈之下,裴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

不愿意说就不愿意吧。

主要是自己想撬,也撬不开他的嘴……

丞相府内。

秦鹤鸣伏在桌案之上,亲眼看着那信鸽将信送了出去。

就这么一直焦急地等到了后半夜,本以为又和上次那般石沉大海。

却不想,这一次窗外很快传来了响动。

秦鹤鸣赶紧过去把窗户打开,让那鸽子飞了进来。

只不过,当他看清了信上的内容的时候,脸色一白。

“造孽啊。”

秦鹤鸣沉声说着。

早知道最后会落得这样的结果,他当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干那样的事。

事已至此,他没得选。

次日一早,裴意早早地就被傅砚辞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由于没有睡醒,裴意脸上还带着几分怨气。

只是对着傅砚辞,她自然是不敢将这份怨气发泄出来的。

“小叔叔,出什么事了?”

“走,本王带你去瞧热闹去。”

热闹?

裴意皱了皱眉。

打了个哈欠。

此刻,天还未大亮。

这么早,能有什么热闹?

不过,迎着傅砚辞的眼神,裴意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

乖乖地哦了一声。

跟在傅砚辞身后。

马车滚滚向前,

原以为这个时辰,街道上不会没有什么人,却没想到,比自己预料的热闹多了。

“这是发生何事了?”

眼看周围景色越来越熟悉,这不就是去丞相府的路吗?

而且越靠近丞相府,路边的人就越多。

百姓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莫非丞相府出了什么事?

直到马车快到门口时,瞧见丞相府门外悬挂着的白绸。

裴意一下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