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招人厌烦罢了。

但这话,裴意没敢说。

“秦鹤鸣那边的事,有点棘手,宫里有人插手了。”

闻言,裴意脸色有些难看。

实在没想到这件事,牵扯这般大。

不过……

“那还能收拾他吗?”

若傅砚辞有顾虑的话,裴意也能理解。

大不了就自己一个人去完成这一件事。

横竖自己孑然一身,就算是受到牵连又能怎么样?

不过是早日团聚罢了。

裴闻夫妇将她视为己出,这么多年来,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报答。

她也只能这样,来报答裴闻的养育之恩了。

“无事,区区一个二皇子,本王还不放在眼里。”

傅砚辞低声说着,脸色甚至都没有变一下,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傅砚辞确实有这个实力。

现下诸位皇子为了太子之位,斗的是如火如荼,二皇子萧朔正在不遗余力拉拢傅砚辞,作为军方后盾。

若是傅砚辞和秦鹤鸣之间真的出了什么事,相信萧朔也该知道如何选择。

当然,这一切都是表面功夫。

至于萧朔心底是怎么想傅砚辞的,傅砚辞不知道,他也不在乎。

“王爷。”

傅砚辞的话说出去,还没有等到裴意的回答,院门处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裴意回头看去,王静徽的身影映在自己的眼帘。

惹的裴意的身子都没忍住僵硬了一瞬。

而后,才干干地出声打招呼。

“王姐姐。”

前些日子,深陷傅砚辞的温柔乡。

她险些忘了王静徽的存在。

也忘记了傅砚辞是有未婚妻之人。

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惭,微微地涨热了。

“阿意也在。”

王静徽瞧着裴意,脸上堆着笑。

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

甚至还有丝丝缕缕的厌恶之色。

王静徽缓缓走到傅砚辞身边,挽住傅砚辞的胳膊,如同宣誓主权般地看着裴意。

“王爷,你有个东西落在我那了,我瞧着,这东西对你应当很重要,所以才马不停蹄地送了过来。”

半个时辰前,傅砚辞入宫汇报私盐一案。

皇上看着涉案人员清单,证词,以及详细的案录,龙颜大悦。

恨不得傅砚辞即刻与王静徽大婚。

如此大才,自当牢牢攥在他手里,为他所用才是。

故而,也以公务耽误了傅砚辞和王静徽相处为由,特地将他请到了王静徽的住处。

裴意朝着王静徽的手上看去。

躺着的。

赫然是一串苦菩提珠子。

这珠子,裴意眼熟的很。

是她去求来的。

当年,她初入王府,得知傅砚辞出征,她连夜去了万福寺。

他收过这珠子时,是她第一次见他笑。

杏花树下,傅砚辞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宛如誓言一般,“这珠子,本王定会好好保管,随身携带。”

五年来,傅砚辞也确实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