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恰好被傅砚辞听了去?

“定远侯的意思是,本王会容不下一个小丫头?”

傅砚辞面色阴得能滴出水。

气场微放,赵谌便觉得喘不过气来,一股寒意自脚底直直窜上脑门。

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堆满了笑容。

“王爷误会了,是我太过关心阿意,口不择言了。”

可惜,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赵谌这一套说辞。

“你若是真担心裴意,就该将人带回侯府养着。”

这怎么能行?

赵谌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他今日过来可是来要钱的,怎么能把自己的钱往外面掏?

裴意这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年到头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银子呢。

他又不是冤大头。

心中不乐意,也不敢往外说。

毕竟,傅砚辞可不是他能得罪的人。

这些日子,自己经手的事屡次出岔子,已被皇上斥责过几次。

万一得罪了他,那自己在朝中的艰难真是可想而知。

为了避免再有其他损失,赵谌立刻想带着赵令宜赶紧走人。

不过,赵令宜却不愿意。

款款走到傅砚辞身边,恰到好处地露出娇羞。

她生的清婉温柔,如今做出这样的姿态,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傅砚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王爷,我与阿意姐妹情深,许久未聚,不知可否在王府小住几日?”

“滚,莫要本王说第二遍。”

此刻,傅砚辞眉心紧蹙,眼神冷漠至极。

人被轰出了府门后,傅砚辞睨着裴意。

“下次,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不要往府里带了,脏的很。”

说着,傅砚辞转头就走了。

裴意一个人在原地站了许久。

傅砚辞方才说的话一直留在她的心里,无法消散。

看来,自己得找一个机会,抓紧离开王府了。

省得在这里招人嫌。

裴意抹去眼角的泪珠。

暗自下了决心。

等养父的死查个水落石出后,她就离开。

想来傅砚辞也不会阻止她,方才他那话不就是在嫌弃她?

“阿意,你怎么了?”

谢谦之到王府时,瞧见的就是裴意一人,站在白玉石砌成的雕栏旁抹泪的模样。

心脏仿佛被人揪住一般,难受得不行。

再如何,裴意也是个主子。

偏偏王府的下人个个行色匆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事到如今,谢谦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八成是傅砚辞下了死命令,故而王府的这些人不敢罢了。

“走吧,本世子带你走,这地方没什么好的。”

谢谦之血气上涌,拉起裴意就往府外走去。

只是还没有走出几步,裴意的另一只手就被扣住了。

傅砚辞面上情绪不明。

“谢世子要带本王的侄女去哪儿?”

“王爷不必这般惺惺作态,方才阿意在那里抹眼泪你不闻不问,现在倒是关心起来了。”

“本世子带阿意出去散散心,总不能任由她一直哭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