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打成死结了。”
裴意的声音很小,也很轻。
盯着那结,手一下也不敢动了。
傅砚辞闭了闭眼。
“真笨。”
心中估摸着时间,也歇了让她继续脱衣的心思。
拿开了裴意的双手。
另一只手则松松垮垮地搭到裴意腰肢上。
“行了。”
下一秒,裴意被托到了窗台上。
“小心些。”
看着人儿猫着腰走没了影,傅砚辞才收回目光。
随意换了身衣裳。
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吧,咱们先去用早膳。“
“听说那观西街的香怡坊新上了些新鲜玩意,咱们可以去瞧瞧。”
香怡坊是京中最有名的脂粉铺子。
王静徽慕名已久,早就想去逛逛了。
奈何一直没腾出时间去。
如今,傅砚辞一提,她自然是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
傅砚辞前脚刚走,后脚赵令宜就上了门。
连同一起的,还有赵谌。
“舅舅来这里做什么?”
看着面前的两人,裴意是一点好脸色也摆不出来。
他们两个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裴意一清二楚。
只不过,她是顾及着阿娘的脸面,才没有将话说得太明白罢了。
她不说,又不代表着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却是这样的态度,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样子吗?”
“我瞧着,王爷也没有将你教导得有多好。”
裴意冷笑。
蠢货。
这可是在王府门口。
赵令宜竟然这般口无遮拦地议论傅砚辞。
真当这些人耳聋眼瞎吗?
等傅砚辞一回来,自然会知道府中发生的事。
也不知道赵令宜还有多少好日子过。
傅砚辞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当然,裴意也不是什么善心大发的好人。
赵令宜自己作死,她自然是成全,因此也没有开口提醒她。
“阿意,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一个人在王府住着,舅舅心里总归还是不放心的,你娘亲离世之前还特意嘱咐我好生照顾你呢。”
照顾?
多好笑的一句话。
想鸠占鹊巢还差不多。
“舅舅,有话不妨直说,何必藏着掖着,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可就让王府的人送客了。”
裴意说的直接,也没有再想着顾及亲戚情分。
赵谌脸色变了变,随即又重新稳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裴意那脸上的表情,只怕是真想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