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早些弄走她,只怕自己同傅砚辞的关系很难有进展。

故而,方才瞧着是个机会,她便出手了。

傅砚辞凝神看着裴意。

裴意这受伤的目光,不似作假。

他方才并没有过多在意这边的动向,裴意刚好经过王静徽身边,身侧之人又刚好倒地。

他印象之中。

两人之间关系尚可,上次王静徽还送了个价值不菲的见面礼,只是裴意不领情罢了。

这么一想……

傅砚辞的目光蒙上一层雾色。

自以为性子纯良的小姑娘,不知何时起,开始不知好歹了。

“阿意,给王小姐道歉。”

傅砚辞语气森然,带着一种莫名的威压。

裴意自然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可他凭什么生气!

裴意紧抿着唇。

她这一次不想听傅砚辞的话。

她有什么错?

沈梨见势头不对,赶忙拦在裴意和傅砚辞之间。

她心里害怕傅砚辞,但也见不得自己的好友受委屈。

傅砚辞没看清楚,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王静徽分明是故意为之!

“王爷,是王小姐自己摔倒的!”

可惜,沈梨这一番说辞,落在傅砚辞耳朵里,却变成了包庇。

王静徽躲在傅砚辞身后,得逞地笑了。

看来,在傅砚辞的心中,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如今形势明了,今后她再找机会敲打一番。

她不信,裴意有那么厚的脸皮,还赖在王府里舍不得走。

“阿梨,算了。”

裴意失望地垂眸,到底是低了头。

“王姐姐,是我不小心。”

扔下这句话,裴意拉着沈梨蹬蹬蹬地往前走。

还未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傅砚辞冷冷的声音。

“王小姐莫要往心上去,阿意被本王惯坏了,没了规矩,今后本王定然好生教导。”

“无事,不是什么大事,王爷不必苛责她。”

从茶楼出来,沈梨一脸愤愤不平。

“本以为那王家小姐才识过人,应当也看不上后宅妇人那些手段,没想到她年纪轻轻,用起来如此得心应手。”

说着,沈梨眼底慢慢浮起一抹嘲讽。

下一秒,她的嘴被裴意捂了个严实。

“当心被旁人听了去。”

沈家来京中不过十余年,根基尚浅,哪是傅砚辞的对手。

裴意拉着沈梨继续往前走。

沈梨哦了一声。

随后,又慢慢凑到裴意耳边,压低了声音。

“你说王爷究竟是何想法?”

裴意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何想法?

她如何知晓?

傅砚辞的心,她看了五年,依旧没有看透。

“阿意?”

听见前面的声音,裴意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