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他又何必非要去瞧上一眼?

裴意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之后,便任由着姜濯将她带往皇宫了。

此后的好几日,傅砚辞这院子里冷清的要命,裴意完全没有来过一次。

这般下去,到底也不是办法。

傅砚辞冷着脸,周身不自觉地散发着寒气,目光幽幽地看着外头。

外面,裴意安排的那些伺候自己的人,也该派上用场了。

本来还想着多昏迷一会,能够让裴意多心疼一点。

现在看来,这个办法大抵是行不通了。

里头传来动静,守在外面的侍卫听见了之后,立刻推门而入。

“公子,您醒了?”

瞧见站在屋内的傅砚辞时,外头那些人一时半会还不知道说些什么,有个机灵的侍卫已经去通知裴意去了。

听见傅砚辞醒过来的消息时,裴意心里是高兴的。

傅砚辞昏迷的这些时候,自己都不敢过去,生怕让姜濯起了疑心。

如今傅砚辞好了,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最好的情况就是,傅砚辞早点回去,省得在这里让自己烦心。

推门而入时,傅砚辞正坐在床边上,微微垂眸,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听见动静,也不过是淡淡的抬了抬头,一副恹恹的模样,一点精气神也没有。

瞧见傅砚辞这副模样,裴意立刻皱起了眉头。

这要是让什么都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说不准还以为自己虐待了傅砚辞呢。

“可有叫太医过来检查一番身子?”

裴意朝着一直守在旁边的侍从说着。

“回禀公主,太医来过了,说是,公子既然已经醒过来,那身子自然是无恙的,只是如今还虚弱的很,需要好生养着。”

还要养着?

裴意觉得有些头大。

早知道这么麻烦,自己当初就不应该把傅砚辞带到这里了,若是安置在城外,也比现在好得多。

如今,这和埋了一个定时炸弹在自己旁边有什么区别?

这般整日惶恐的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呢。

“傅砚辞,你觉得如何了?”

裴意的话问出去,却并没有得到回答。

面前的人眸子中满是茫然,似乎没有听懂这一句话在说什么。

裴意心里立刻有了一个不妙的想法。

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傅砚辞确实是撞到了脑袋。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我是谁?”

傅砚辞低声问着。

“我不知道我是谁。”

“这里是哪里?”

“你要赶我走吗?”

傅砚辞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砸到裴意头上,裴意看着傅砚辞这一副模样,莫名觉得这人有些可怜。

就如同被人抛弃的小狗一般。

很快,裴意又将自己这个想法甩了出去。

依着傅砚辞的身份。

自己要是真的这么胆大包天将傅砚辞当成小狗的话,只怕等傅砚辞恢复了记忆,自己这脑袋也保不住了。

“不会的,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

裴意忍着自己的头疼,往外头走去。

这都是什么事情。

原本还打算将人送走,顺便将以前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都说清楚。

现在好了,人家什么也不记得了,自己就算有心说,也彻彻底底地说不出去了。

出了那个宅子的时候,裴意顿住了脚步。

回头,傅砚辞站在自己不近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