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说的理所当然。
饶是姜濯阅人无数,如今也有几分看不透裴意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姜濯抿着唇,看着裴意的小鹿眼瞧着自己的模样,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拒绝。
但愿事情和她说的一样。
再不济,自己在那里守着。
姜濯还真不相信,傅砚辞还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翻出什么浪花来。
裴意瞧见浑身是血的傅砚辞的时候,心脏到底还是没忍住停了一瞬。
谁能想到,曾经不可一世之人,也会沦落至此。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自嘲一笑。
他都那么对自己了,自己怎就偏生的这么贱,非要贴上去。
裴意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到傅砚辞面前。
听着外头的动静,傅砚辞费力地抬起自己的眼皮。
本来还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姜濯拿着东西对自己用刑呢,却没有想到,看见的居然是裴意的脸。
傅砚辞愣了愣,眸子之中满是不可置信。
莫不是自己痛的厉害,都已经出现幻觉了?
裴意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她不应该讨厌自己吗?
不过,就算是这样,傅砚辞还是打算开口。
哪怕是幻觉,他也是想要同裴意说说话的。
他倒是想要看看,记忆之中的裴意,和现实之中的裴意到底有什么不同。
“阿意。”
傅砚辞语气温柔,带着浓浓的眷恋与情意。
就好像,将裴意害的卧床好几天不起的人不是他一般。
裴意愣在了原地,眸子之中闪过一丝挣扎。
美色误人。
“本公主还当你死了呢,瞧你这个样子,看来还是皇兄用刑用的轻了,依着本公主瞧着,就应当多打几鞭子才是。”
裴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没有想到自己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居然还当真了。
姜濯早就想这般干了。
要不是顾及裴意在这里,害怕吓着裴意,这才硬生生地将自己内心的想法给忍了下来。
如今裴意都已经开口了,哪里还有忍的理由?
姜濯怎么可能会亏了自己。
裴意回眸,瞧见姜濯手里的绿荆鞭时,一时间还有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早知道他会当真,自己最开始就不这么说了。
“罢了,皇兄。”
在姜濯错愕的目光之中,裴意将他手中的东西一把抢了过来。
“阿意,你这是何意?”
迎着姜濯不解的目光,裴意到底是叹一口气。
“皇兄,将他放了吧。”
姜濯当场愣在原地,有一瞬间,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早知道裴意会这么说,自己打死也不可能会把人给带过来的。
是裴意自己说已经放下了,自己这才放心将她带来。
却没有想到,现在傅砚辞只是受了这么一点小伤,裴意就心疼了。
“阿意,你清醒一点,傅砚辞不过是受了些皮肉伤而已,你可是为此失去了孩子。”
谁知道日后身子会变成什么样子?
姜濯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姜家,会生出裴意这么一个心软的人。
若不是裴意这张脸,还有胸前确实有忍冬草的皇室印记,只怕姜濯都不会相信这居然是她的妹妹。
傅砚辞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面前之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幻觉。
“阿意,本王就知道,你只是一时糊涂,你的心里还是有本王的,对不对?”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