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贺望打的那一巴掌,如今脸上的肿意还没消散,如今沈炎月又来。

更别说她护甲长的厉害。

只怕自己的脸上已经见了血,如今一阵刺痛。

自己都不打算在王府继续待下去了,又何必受这个气?

想通了之后,裴意一把将沈炎月推倒在地,抬脚,踩到沈炎月胸膛之上,垂眸瞧着沈炎月恼羞成怒的样子。

此刻,裴意不得不承认,傅砚辞前些日子逼着让自己习武,的确是个不错的决定。

要不然,自己如何能够这么轻易地反击回去?

“裴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沈炎月自小养尊处优,到了大梁,也因为自己父皇给的足够多,被人视为座上宾。

就连大梁皇帝来了,都要给她几分面子。

可是面前之人,竟然这么直接了当的将自己踩到了脚底下?

这要她如何能够接受?

裴意不过冷哼一声。

最好是将傅砚辞喊过来,让他给自己丢出去。

真当这地方是个黄金屋了?

“又在这里做什么?”

傅砚辞刚走出去不远,便被南烟急匆匆追了上来,眼前的这一幕,或许他一辈子也没办法忘记。

实在是……

他竟然从不知道,看着柔柔弱弱的裴意,居然还有这等本事。

让人眼前一亮。

倒是沈炎月……

傅砚辞眼眸沉了沉。

“郡主大半夜不在自己家卧房内好生歇息,在这里做什么?本王瞧着,莫不是身子养好了?”

听到身后动静,堪堪爬起来的沈炎月,目光闪了闪,立刻作出下盘不稳的模样,踉跄了几下,最终摔倒在地上。

泪花在眼眶之中不停打转,最后还是没有落下来。

“王爷,我不过是想要瞧瞧阿意如何了,却没想到……”

“许是阿意将我当成了贼人了吧。”

傅砚辞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按她所预想的那般给出反应。

“既然郡主都已经知道了,那为什么还在这里待着,莫要吓着阿意了,本王瞧着你这伤势已经好了,明日便叫人来瞧瞧。”

“若是没什么事的话,那就早日回郡主府里歇着吧,回王宫之内也可以,想来陛下你都是很乐意见到郡主的。”

毕竟,只要和沈炎月培养好了感情,说不定割个手指头又能拿到几块封地。

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拒绝?

沈炎月咬着嘴唇,好几次想要说话,可是在看见傅砚辞阴沉的脸色的时候,又把自己想说的话给憋了回去。

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傅砚辞,当真要对自己做到这种份上。

送走沈炎月之后,傅砚辞才将目光落到了裴意身上。

裴意有几分不自然地别开了目光。

说实在的方才傅砚辞护着自己,让裴意有几分意外。

还以为傅砚辞一进来就会斥责自己呢。

不过……

两人之间的隔阂,既然已经形成,万万不可能会因为这一件小事而消除。

谁知道傅砚辞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总归不是对自己有用的就对了。

“裴意,本王是不是教过你,凡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若是郡主真的在你的手下出了什么事情,你觉得你能够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那便死了好了,到底是烂命一条,死了还能早点同父母团聚,如今我被视作妖孽,只怕举国上下没有一个人想让我活着吧?”

裴意笑的勉强。

她如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