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叹了一口气。

倒是自己糊涂了。

他这个年纪,坐上这王爷之位,经历的腥风血雨数不胜数,居然还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置气。

抬手,将裴意的下唇从牙齿之中解救出来,就着留在自己手指上的鲜血尝了尝。

嘴唇边上染着一抹红色,更是增添了一股别样的风味。

红晕悄悄爬上裴意的耳尖,裴意有几分不自然地将头偏了过去,却又在下一秒被傅砚辞强硬地掰过来。

“怎么……”

“如今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难道是有什么亏心事瞒着本王?”

美色误人……

裴意在心里头默念着,可是内心的一股燥热却越来越浓烈。

等到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的脸已经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这是你自己招惹我的。”

荒郊野岭,马车静悄悄地停着,周围不远不近地围了一圈人。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裴意又羞又恼。

分明这种事情,可以回了府再做,又何必非得在这种地方。

若是让路过的人看见了,又该如何?

“怕什么?这是王府的马车,又有谁会知道马车里面的人是你呢?”

话虽然这样说,可裴意始终过不了自己心里面的那一道坎。

只可惜。

傅砚辞又怎么会给她机会?

等到情事结束之时,已然接近黄昏。

裴意半倚靠在傅砚辞的怀中,如今确实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浑然看不出一点刚才张牙舞爪的样子。

傅砚辞低垂着眉眼,打量着裴意。

还是这一副模样的人儿,瞧着更为顺眼。

马车再一次缓缓启动,裴意回过神来,瞧着傅砚辞脖颈处那几滴血迹,鬼使神差般抬手想要抹去。

那伤口明明就不是很深,可是裴意刚刚将那血迹给擦除,立马就有新的血渗了出来。

几次之后,便也失了耐心。

裴意刚想要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却在下一秒被傅砚辞紧紧攥住。

“你咬出来的伤口,你要负责到底。”

傅砚辞声音低沉,却莫名染上了一股难言说的欲。

裴意吞了吞口水,再一次别过了头。

若不是傅砚辞在那地方干那种事情,自己又怎么可能咬上去?

“阿意……”

傅砚辞的声音带着蛊惑,裴意极力控制自己将思绪飘远,可是总是会在下一秒被傅砚辞勾回来。

妖精!

谁说祸国殃民的一定要是女子!

若是傅砚辞不是璟王的话,去了那风尘倌,指定是头牌。

当然这一种想法,裴意也只能够在自己内心想一想罢了。

不是真的说出来了,只怕自己今夜是真的不需要回去了。

“不如,阿意还像那晚一般,用小衣为本王擦擦?”

说话之间,傅砚辞目光带着侵略性,一路往下。

裴意只觉得头皮发麻。

自己这衣裙,在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之后,已然成了破布。

不过堪堪挂在自己的身上,若是小衣真被傅砚辞拿走了,那自己就真的衣不蔽体了。

再者,那夜分明就是一个意外,自己也已经解释清楚了,为什么傅砚辞还记在心里?

小气鬼。

车厢内传来傅砚辞低低的笑声,听起来心情颇好的模样。

等到马车好不容易停到了王府门口,裴意却迟迟不愿意下去。

“怎么?在马车里待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