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沈霁刚准备抬脚往前走,却被沈炎月抓住了衣袖。

“父皇!”

“这件事,女儿有分寸,这几日他在这里很安分,并没有对女儿出手,父皇也不必这般警惕。”

沈炎月浑不在意地说着,仿佛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忽的,沈炎月又想到方才她跟傅砚辞说的那件事。

如今父皇在这里,倒也省得她再多跑一趟去问了。

“父皇,女儿还有一件事想要告知。”

沈霁听着前一句,已经皱起了眉。

此时,听到这一句,虽然不知到底是什么事,可是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冷静了一瞬。

沈霁这才挥挥手,示意沈炎月可以继续说下去。

傅砚辞在旁边拧眉瞧着,这父女之间的相处,还挺有意思。

只不过……

沈炎月要说话之前幽幽地瞧了一眼傅砚辞,傅砚辞心里顿时也同沈霁一样,内心也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想要他做我的驸马。”

“......”

沈炎月的终身大事,沈霁一直担忧的很。

自己这女儿含着金钥匙出生,眼高于顶,自己安排了诸多年轻才俊相看,奈何她竟是一个都没看上。

挑来挑去,她都快十七了。

按燕国律法,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需服杂役三月。

如今她有了心悦之人,自己这个做父皇的,应当开心才是。

为什么偏偏是傅砚辞?

“陛下,本王是要回大梁的。”

按照目前的形势,傅砚辞在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话,不过他也没有办法了,也只能赌一把。

“那本公主便陪着你一同回去。”

“胡闹!”

沈炎月话音未落,沈霁立刻拍裂了一旁的木椅。

在燕国,沈炎月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平日里就算是嚣张跋扈一些,那些人看着沈炎月的身份,并不敢多说什么。

可若是去了别人的国家。

别人的领土。

他的手怎么可能伸的这么长?

到时候又怎么可能会护得住沈炎月?

只是,自己这女儿的性子,沈霁再了解不过了。

像极了自己,一旦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沈霁丝毫不怀疑。

自己今日若是拒绝了沈炎月的要求,只怕她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璟王,你回大梁,朕同你一起去。”

傅砚辞脸色一僵。

罢了。

此番能回去就是万幸了。

等回了大梁,想怎么样还不是他说了算。

带着这两人回去,就当做是给自己挣面子了吧。

马车一路疾驰。

傅砚辞许久未回京,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

眼前,便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城门。

“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

守城的将领郭淮瞧见傅砚辞的脸,脸上不自觉扬起笑容。

傅砚辞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