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能做得很少,他知道身下是万丈深渊。

掉进去能不能活着,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等到傅砚辞再次醒来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位衣着华丽的粉衫女子,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他。

沈炎月在宫中闲着无聊,想去瞧瞧前线作战的父皇,没想到还未到地方,在河边让马喝水时,瞧见浪花推上来一个男人。

一开始,沈炎月还吓了一跳。

直到看清楚傅砚辞绝美的面容时,心底的那些害怕全都消散了,心里也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将这人绑回去做夫君。

这么想着,她也是这么做的。

翌日黄昏。

燕国皇宫。

“有劳姑娘相救,等我回去,定会命人准备金银财宝报恩。”

金银财宝?

沈炎月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般,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好半天才停下来。

“你觉得,本公主会需要你的金银财宝?父皇最是宠溺我,想要什么我得不到?”

公主?

傅砚辞眼神复杂地看着沈炎月,仔细看的话,和沈霁还真有两分相似。

再一瞧这房内的陈设。

……所以说自己如今是在皇宫之内。

那这和入了虎口有什么区别?

“公主,皇上来了。”

傅砚辞脸色变了变。

他根本不用思考,现在他落入了沈霁的手中,和直接死了没什么两样。

不过,瞧着沈炎月是个好说话的。

傅砚辞本来想忽悠她几句,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自己还真的是病急乱投医。

他们到底是父女,眼前这个小公主,又凭什么会帮着自己?

“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本公主没有进来,你不要说话。”

一句话,让傅砚辞直接愣在了原地。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

“你若是死在这皇宫里,本公主可不负责。”

一股欣喜瞬间包裹了傅砚辞,他五脏六腑受了撞击,稍微一动,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

如今想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简直是痴人说梦。

无奈之下,傅砚辞轻轻颔首。

“父皇,您怎的来了?”

沈炎月脸上带着笑容,乖巧地站在沈霁身前。

而沈霁,抬手,慈爱地摸了摸沈炎月的脑袋。

“当然是想朕的月儿了。”

说完,沈霁脸上又换上了忧愁的表情。

“朕这一次过来,还有一件事要说,近日京中有外来的歹徒,这是朕命人画的画像。”

“月儿可要万事小心,最近不许偷偷溜出宫。”

画像打开,沈炎月愣在原地,悄悄看了一眼自己卧房的方向。

谁能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父皇在大肆下令抓捕的刺客,居然藏在自己房间里。

“怎么了?”

沈炎月的小动作自然是逃不过沈霁的眼睛。

那房间里有什么?

“没什么,父皇,女儿记着了。”

傅砚辞忍着疼,移到门口听着动静,外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一点声音了。

偏偏,他只能这般干等着。

下一刻,门在自己面前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