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采薇点头：“旁人求咱们办事，咱们给办上，也要让别人念着咱们的好。”

玄烨挖一口小蛋糕，表示虽然有点复杂，但是好像也能听懂。

他对大部分的事情都只有模模糊糊的概念，但一旦把这些概念落实到日常里相处时经历过的事情，他立刻就能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的天赋。

佟采薇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并不担心他的过分聪慧。

结果玄烨又问：“为什么额娘要找额娘的阿玛？不找皇阿玛？难道皇阿玛办不成这件事吗？”

在玄烨的认知里，他的皇阿玛是这个宫里权力最大的人了，他走在前面所有人都得给他让路，每次来额娘宫里，那些伺候的宫人都会跪下。

难不成额娘的阿玛比皇阿玛更厉害？

可额娘摇头了。

“有些事，咱们是不能跟你皇阿玛说的。”佟采薇道，“他是额娘的丈夫，是你的皇阿玛，不是我一个人的丈夫，也不是你一个人的皇阿玛。”

玄烨这回听不懂了。

他鼓着腮帮子：“我听不懂。”

佟采薇就笑：“听不懂就算了，你只要记得，下次皇阿玛问了你什么话，都得回来跟额娘说，让额娘帮你参谋参谋，你有什么事也得先找额娘，好不好？”

玄烨当然点头。

比起皇阿玛，他更亲近额娘。

但他也不是不喜欢皇阿玛，皇阿玛那里有很多书，还有很多的大人，有时候皇阿玛会让人把他抱到乾清宫去，他就在里头玩，偶尔也听听大人们在说什么。

但大多时候，他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只能无聊地等着皇阿玛忙完。

虽然很无聊，但他还是很喜欢乾清宫，因为他发现，原来那些大人们也要跪他的皇阿玛，上回他看见一个老得头发都白了、牙都少了两颗的老头都要颤颤巍巍地跪下来给皇阿玛请安。

虽然皇阿玛很快就叫人把他扶起来了，但他还是被震撼了。

皇阿玛好像很厉害，还和在额娘宫里的时候不太一样。

玄烨抿着甜甜的小蛋糕，靠着额娘撒娇：“额娘，你说我会和皇阿玛一样厉害吗？”

佟采薇给他擦嘴角沾着的奶油：“会的，我们玄烨以后说不定会更厉害。”

玄烨来不及高兴，下一秒就听见额娘说：“但你要好好吃饭，好好长高高，上次你皇阿玛说了，等过段时间，你就能去上书房了。”

三岁不到的玄烨：“……”

他去上书房看过，里头都是胡子拉碴的老大人，一个个都板着脸不说话，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脾气。

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高兴了。

第51章 三岁小孩的大事

再不高兴, 他也得去上书房念书。

上书房现在一共就两个学生，一个他，一个福全, 都是三岁，人厌狗嫌的年纪。

这会儿教他们的先生还是陈之粼，这位之前就教了顺治汉文，如今应付起两个三岁的小娃娃, 都感觉有点头疼。

玄烨头一天去上书房是佟采薇亲自把人送去的, 临走之前, 她特意交代玄烨, 不许调皮捣蛋嗯，虽然知道可能没有用。

玄烨当然满口答应, 扭头带着哈哈珠子进了上书房。

上学对于他来说是个很新鲜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新鲜的小伙伴和新鲜的环境, 虽然坐在上面的老头子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点什么, 但是短期内, 玄烨还是很高兴的。

他戳了戳坐在自己前面的福全, 看着他背靠在椅子上，两个人偷偷地说小话。

玄烨：“你吃了吗？”

福全：“吃了。”

玄烨：“我吃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