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后劲大,熏得人眼睛疼,怎么止也止不住,没多久,顺治眼睛就又红又肿了,让外头的人看了,以为他是真切的悲痛。

玄烨撇着嘴吐槽:“皇阿玛真是的,哭不出来就别哭了呗,为什么要假哭呢?”

小小的玄烨表示不理解。

他话音刚落,顺治就进门了,恰恰好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顺治一把把他拎起来:“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臭小子!”

玄烨拼命蹬腿,奈何腿实在短,蹬了两下什么也够不着,只能徒劳放弃了,四肢无力地垂着,活像是夹在晾衣绳上的布偶娃娃。

人也有气无力了:“怎么能说是为了我呢?”

顺治拍拍他屁股,把人放下来了。

扭头跟佟采薇解释:“我想让皇额娘放权。”

自从他和孝庄交代过自己生病以后,孝庄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管着他,她只是生着病,病好了也没有见那些老福晋们,在慈宁宫里深居简出,偶尔有消息,也只是给玄烨送东西,或者给顺治送东西。

顺治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她好像心有亏欠一般。”

因为心有亏欠,所以在知道儿子因为自己而生了病以后选择了沉默,也开始了犹豫。

从前她铁了心为蒙古争夺权力和利益,如今却避讳着,从来不在顺治面前提起那些话了。

若不是每天喝着苦味的药,偶尔还是会头痛幻听,顺治几乎要以为,他们母子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过隔阂,亲密得如同从前一样。

可他明白,有些东西是已经回不到过去的了。

既然回不去,那他也不会再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