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一年的收成老大家就比老二家少上三分之一。

两家都上交收成一半的话,老大家上交的钱就比老二家上交的钱少。

这时候,丁小兰就跳出来表示不同意。

“都是分一样多的地,凭什么老大家交的钱少,我们交的钱多。”

江彩环一听这话,就气得瞪向丁小兰,她心说我们的收成为什么比你们的少,你们心里难道没点数?还不是我们分的地不如你们的好。

见公公婆婆跟突然哑巴了似的,一句话不说,她只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为什么我们的收成少,是我和建民种地干活的时候偷懒了吗?还不是我们的地太差,土不肥,水还难抽,今年旱的时候地里的稻谷差点都干死了。”江彩环愤愤道。

丁小兰向来不是省油的灯,一听嫂子这么说,立即就阴阳怪气起来,将火引向张家二老。

“大嫂,听你这意思,你是在说爸妈一碗水没端平呗。”

“爸妈一碗水有没有端平,他们自己心里清楚,用不着你在这煽风点火。”江彩环没好气道。

在分地这件事上她的怨气本来就大,偏偏他丈夫什么事都听公婆的,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个屁也放不出来。

“好啦,地都分完一年了,这时候还吵什么吵。”这时,张家的一家之主开始发话。

“要我说,就听老二媳妇的,老大跟老二上交一样多。”

分地的时候偏心小儿子,交钱的时候却要求两个儿子交的一样多,这心算是偏到胳肢窝了。

“是啊,”这时,张母马爱红也出来打圆场,“说是要你们交钱给我们,但我们两个老的哪里会要你们的钱,我们就是先帮忙存着,等我们老了钱不还是留给你们俩兄弟。”

这俩老的一唱一和,显然是不想江彩环再多说什么。

江彩环气得去看自家丈夫,张建民却是连忙点头。

“都听爸妈的。”

江彩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气得咬牙。

他们的收成本来就少,交的还多,能存下来的钱就更少。

她早就不想在这个家住了,想分家出去重新建房子住。

但这么一来,这建房子的钱不知道要攒到猴年马月。

当然这是她开包子店前的想法,开了包子店之后她就不这么想了。

开包子店前,她的梦想里赶紧攒够建房子的钱,然后带着孩子搬出去住。

开包子店一年后,她改变了想法,她不打算在村里建房子了,她要在镇上买地建房。

头一年包子店就她一个人在打理,张建民虽然在他父母前面窝囊,但也是实打实的老实人。

她在镇上开包子店,张建民统共也就问过两句,生意怎么样,一天能赚多少钱。

江彩环知道以张建民的性子,她要是说了实话,回头张家二老问起来,他肯定也会如实告诉他们,一点不藏着掖着。

于是两次问,她都是打哈哈糊弄过去。

“还行吧,够糊口。”

张建民是觉得还行就可以,之后也就没再问这事。

但有一天,张建民又问起包子店营收的事,江彩环照旧糊弄。

可这次丈夫却追问起来:“还行,到底是多少嘛?”

“一天挣多少,是几块、十几块,还是几十块?”

江彩环一听就察觉不对,她死死盯着自家丈夫,用看透一切的目光看着他说:“是老二跟你打听,还是爸妈跟你打听?”

张建民见媳妇看破,就也没再瞒着,实话实说:“老二。”

“肯定又是老二媳妇撺掇的。”江彩环几乎是想也不想直接道。

“老二让你问我,你就傻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