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一脸冷漠:“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清除白璐的危险,保护她,是我的使命和责任。”
“所有虐待孩子的父母都该下地狱。”季寒发狠地看向他。
“把孩子生下来,不好好地去爱护,而是像掌握生杀大权的上位者那般对孩子实施虐待,这种人你觉得配活在世上吗?”她反问。
“你不也是吗?”沈之学说,“对他们来说,你就是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上位者,他们的生死不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你又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听到这里,江夏吓得连忙躲在墙后面,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难怪弹幕让她赶紧躲起来呢,这对话内容实在是太“刑”了。
刑法的“刑”,她在心里补充。
季寒这个人格明显是有暴力倾向,她刚刚说要帮白璐清除危险,她是打算去杀人吗?
天啊,还好沈之学及时出现阻止了她。
“我不管那些,我只要保护好白璐就行。”季寒毫不动摇道。
沈之学不想再与她辩论这些事,而是靠近她,压低声音出言警告。
“季寒,你惹的祸已经够多了,前些天警察来过沈家,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是想白璐被枪毙,还是想她下半辈子都在精神病院度过,每天被那些医护人员电击、殴打。”
季寒抬眼看他,眼中像是产生些许动摇。
因为沈之学凑得近,又压低了声音,而江夏怕被他们发现自己听墙脚,身体紧贴墙壁,不敢动弹一下,因此这两句话她都没听到。
“先跟我回家。”在季寒动摇的时候,沈之学直接将她拽回了别墅。
两人离开后,江夏也赶紧找到自己的自行车逃离现场。
这边,因为二楼主卧的窗玻璃被季寒砸碎,沈之学只能把她带进另外一个房间。
“让白璐出来,我有话对她说。”沈之学道。
季寒却是勾起唇角,发出一声冷哼:“外在的隐患和风险不清除,我是不会让白璐回到这个危险的世界的,这点你又不是不知道。”
“自从白永庆死后,这个世界对白璐就不存在威胁。”沈之学提高声调道。
“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积极联系国外的精神科专家,那边的医生说,人格分裂这种疾病通过药物和心理治疗是可以将人格融合的。”
“等白璐把病治好,她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听到这话的季寒,突然发狠似的盯着他:“沈之学,你想让我彻底消失?”
“当初要不是我,你根本见不到现在的白璐,”季寒眸中闪过阴狠的光,“而你现在想让我消失。”
“不是消失,是人格融合。”沈之学道。
可季寒根本听不进去,她突然抓起旁边的花瓶奋起向他砸去。
“我看最该消失的是你才对,要不是遇到了你,我会把白璐保护得很好。”
沈之学见状连忙一个侧身,堪堪躲过她的一击,但花瓶还是擦过他的脸颊,顷刻,他的脸颊便被擦伤了一块。
花瓶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破碎成碎片。
一击没打中沈之学,季寒还不死心地捡起地上的碎片,想要继续用花瓶碎片杀他。
当季寒对一个人起了杀心的时候,她是真杀,不留一点余地,招招都往人要害的地方攻击。
她直接将碎片尖端对准沈之学的咽喉,奋力刺去。
沈之学一个后退,抬手紧紧握住季寒刺来的碎片,登时,他的手掌被划破,血滴滴答答地滴在地板上。
这时,白璐的意识忽然醒来,想要和季寒争夺身体的使用权。
季寒捂着疼得好像要被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