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就是领带西服的,不在乎地哼了声。“我穿什么来有什么必要的讲究吗?反正我们也不是被邀请来的。”
“亲爱的,不许那么说话,这可是我争取来的机会。我不允许你毁坏我们和大家打招呼的机会”你移开目光,将眼神瞟向彩绘的玻璃窗那。碎片的油彩看起来比你妈妈脖子里的假项链顺眼多了。
你爸爸不喜欢参与这种事情,比起这些他更喜欢去酒吧里和一些完全不认识还可能会骗他钱的伙计们来一场牌局。你早就习惯了,翘着的二郎腿直对着主持台的金发女人。瞧那手上、耳朵上戴着的宝石首饰,深怕人不知道她家有钱。
你就坐在人群里,和十分不合群的母亲一起,听那些伪善的白人们讲那些大道理。这些话你在学校和公共场合也听到过,你并不是很排斥。世界就是被这些尽会说大道理的家伙们占据的。世界真理。
随着富太太的演讲告一段落,底下的人纷纷把自家压箱底的“宝物”捐出来,祖传的贝壳相框、看起来是比这个镇子所有人都长寿的蜡烛台、一些你从没见过的圣诞冬青装饰品……当然这些玩意不是那些穷苦孩子们需要的,他们要的就只是很简单的一个词钱。
所以这些还会在教堂里晃荡起码四十分钟的人还要进行一场没什么意义的竞拍对你来说是这样。你把穿着球鞋的脚放下,不在乎摩擦声在安静的教堂里发出来。你把头对你母亲一扭,你说你要出去透透气,就在你母亲惊愕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你妈妈学着那些白人的样子在头上戴了个有系绳的宽大编织帽,戴着半只手套的手放在座椅上对着你的背影小声喊到:“亲爱的,可是我们还要进行募捐呢……”
你对她摆摆手:“既然是你执意要来的,那就由你来进行吧。”
外面的气温比室内凉了不少,你将自己裹紧在双臂里往回家的路走去。这种死考究的小镇连一家便利店和小酒馆就算走上半小时以上也看不到。你双眼望天,这时候竟有些希望你爸爸载你去那烟雾缭绕的酒吧坐上那么一会儿了。
公园的小孩抵着冷风还在荡秋千玩滑梯的,你仇恨的目光直接瞅着人行道,将小孩们恼人的哄笑甩在脑后。一看到前面在院子里种康乃馨的人家你就知道你离家还有十万八千里远。该死,你真是恨极了这个你们忽然搬来的破镇子。
你停下脚步看向公园前的垃圾桶空地,每天早上都有工人来倾倒垃圾,频繁的嘀嘀倒车声时常侵袭去你卧室。
你是个浅眠的人,那也许是你如此愤世嫉俗的原因之一谁知道呢,可能你天生就是个不好惹的婊子。
你耸耸肩,正要迈开脚却听见翻开盖那里有什么动静。那听起来像是嚎叫,也像是谁恶作剧发出来的古怪声音。作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学生,你想着就算被劫犯绑走也比你不得不听你父母没完没了、意识无法交集的抱怨好。于是你直接往那走去,带着你也不明白会发生什么的好奇心。
一步两步,路途不遥远,你只在心里数着你的步子。
窸窣窸窣不停,你的心跳趋于平时。有什么从箱盖上掉了下来,薯片袋之后啪的一声打在垃圾箱上的是一只有点白的爪子。
你立在原地,直到那个藏在黑暗里的影子完全露出来。
“啊。”你不自觉出了声,在看到那一没怎么好好穿秋天衣服的狗人出现时。
菱形的有点开眼角的黑眼睛直盯着你看,他那只爪一直按在垃圾箱上。
开着一家人去某地度假的家庭旅游车路过,一阵风过后你能闻到垃圾桶里的腐臭味。你并不感到害怕,只是心里在想:他为什么会在这?
这是你和曲奇的初遇。
你母亲父亲都不知道的你的男友叫曲奇,你刚知道时也是面无表情。金红色的尖嘴犬对着你歪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