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的浣熊一股溜跑过树后,爬在石块下的千足虫缓慢地蠕动它们的足部,一些小到可以忽略的飞虫围绕着林子里仅有的光点……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这还有退烧药和消炎药……”
“你还真是一只称职的救生犬不是吗?”
翻找包的手停下了,他朝你看过来,“……可我不是救生犬。”
你翻飞着眉毛,搞什么,不是救生犬为什么拉你游了这么远?
“那敢问阁下是什么犬种?”
大个子搔搔脸,仿佛说出这种话有损他的颜面,“我只是救援犬。”
那不是一样的吗?
你冲他翻了白眼,却听他接着说,“我其实没通过考试,所以不算正式的救援队成员。所以这个说法不能成立。”
你把眼瞪大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右手的几根手指颤了颤,你露出了第一个笑容,“是吗?我看你挺符合的。”
“你是哪里不合格?”你问。
“我的体重太过了,不适合进行正式的营救项目。”
关于这的话题你已经听过无数次了,是运动员稍有一浮动,只要体重秤和规定的数目不同,人就别想上比赛场地。
所以你轻描淡写地张嘴:“啊,是吗?”
他瞅着你看的样子像是以为你一定会嘲笑他,纽芬兰憨厚地舔舔鼻子,“你不笑我吗?”
为什么要笑,他都说了他体重过载,你要是惹他不高兴不是会落得一个惨死此地的下场?
好吧,你只是在说笑。
你用拇指扫了一遍你的颧骨:“你看不出来吗?我是运动员啊。”
你给了他一记颔首,来表明你们是半个同行的事实。
“啊,也是……”他给人一种不太聪颖的感觉。
你们在那待了比你们想的久的时间,久到你都靠着树睡着了。一有响动你就转醒,一激灵就发现一双双莹绿的属于狼的眼眸。就在河对岸,忽隐忽现的。
你感到危机,跑去他那里想推醒他,一瞧却看不到纽芬兰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