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宠物医院给你的导师跑腿时见过一只毛发长到腰背的小型犬,坐在一群或大或小的狗狗中间。由于它的头发实在是太长了,要不是你听到他和护士讲话你会一直以为它是一只母犬。
“护士,我的手今天能换药吗?”
“不行噢,要先等医生给你看过之后才能知道。”
你看着手里一叠的X光片直发愁,要是你家导师的猫猫不好,你下几个礼拜的考察旅行不就泡汤了?脑里有一些思绪你也就没听到那只宛如美狗狗的声线是多么的非雌性。
“小姐,轮到你了。”
“啊?哦,哦。我就来。”你把二郎腿放下,赶紧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猫的宠物箱放在看诊台,里面那只无毛猫安静地蹲伏着,大眼珠对着铁笼外的门一眨不眨。你急着问:“医生,我导师的猫怎么样了?”
医生坐在椅子里,翻看它的看诊记录,“只是轻微的过敏性皮炎,定期抹些软膏就好了。记得不要让它去会过敏的地点了。”
你应着好,把猫猫从他那接过来。
“呼,好极了,好极了……”还以为是什么大毛病的你给你导师打去了电话,你那人到五十的高加索人种老师一听就高兴地捂住了脸,“太好了,我的小乖乖没出什么事……”
你一边应着没事就好,心里却在想,要不是她一直把猫丢给你去忙,你想她的猫也不会有什么事。
你冲笼子里的猫看了一眼,无毛猫眨了那双大大的水晶眼。
你对它道:“唉,我还是赶紧把你送回去吧。再告诉你家的保姆,你需要时不时上药。”
你拎着猫笼走出了医院,没想到身后那被你认错性别的约克夏被人搀扶着进了诊室。
作为娇小的拉美人,你自认为以后找的伴侣不会在平均身高里的找。也不是你看不起平均身高,只是有时候你想,两个没什么差别的人在一起你指的是体型真的会有互补的机会吗?
你做你那个导师的助手时就是个苦命的秘书,等毕了业也还是去应聘了某家公司的秘书。做秘书就是打杂的,去哪里都是如此。
你边埋怨你为什么往这方面找工作,边每天没日没夜地给人跑腿。
老板们总是忙的,哪像你这种小人物,都没有私生活的。当然,你只是在暗讽。
“是,我马上去。”接到上司要你去洗衣店去衣服的命令,你放下电话马上去楼下几条街外的干洗店找她号码的大衣了。
“对,五号,是她的尺码。”你那上司身材不大,脾气挺大。
你又接到了助理的电话,要你给马上要开会的几伙人送去三盒甜甜圈。你翻着白眼,抱着你上司的塑封大衣,穿过马路去一家面包店买甜品。
“随便吧,巧克力、草莓……我不在乎!都给我塞盒子,只要是该死的三盒甜甜圈!”
你往包里拿信用卡时,店家的货品正在由人搬运。
你没注意看,捧了甜甜圈盒和衣服就往外走。要不是在后面的一个小个子,你猜你买的甜甜圈就会被打飞到你上司的那件新洗衣服上。你张着嘴,不敢置信地瞧着搬运工们,“啊,真是无法原谅!”
大个的尼格罗人哼哼一声推着车走了,只有那个小个子的狗人在向你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女士,我们没有看到你。”
“和你那个同事说去!”
他出手安慰着你,语气轻柔,“这样吧,你看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呢?”
你对这个不高的约克夏看了半天,最后还是不耐烦地道,“算了……我还要赶紧回去呢。就这样吧。”
尽管糖霜有些沾到了你的上衣上,你的手掌心也有不少,你还是在开会前把东西送到了会议室,也把你老板的衣服给顺利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