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去外头替她寻吃食。
“姑娘,奴婢方才听管家说,今日陆首辅在宫里,怕是回不来了。”绿芜犹豫道。
幼帝登基,朝局不稳,特别是以郴王为首的苏派,举动频繁。今日清晨,幼帝被谋刺,受惊不小,陆霁斐带领锦衣卫,连夜固守皇宫,抓铺刺客。
苏芩坐在炕上,抚了抚那缎面软被,点了点头,然后道:“既然不回来了,那就快些替我将这些东西卸了吧,真是累赘。”压的她脖子都疼了。
见苏芩真是不在意,绿芜这才露出笑脸,替苏芩将身上的首饰卸了,褪下喜服,露出里头那件红娟衫。
小心翼翼的将喜服挂到木施上,绿芜看一眼正在卸妆的苏芩,有些替陆霁斐感动可惜。
今日的姑娘美的不似人,穿大红嫁衣的模样更是比那沈宓不知好看多少倍,只可惜他们家爷却没瞧见。
耳房内烧着大炕,暖烘烘的很。苏芩虽穿的不多,但却不冷。她窝在炕上,眼睁睁的盯着红拂从耳房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小掐丝食盒。
红拂放下食盒,与绿芜合力搬了一张洋漆小几来,置在炕上。
苏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只待红拂将食盒里头的菜取出来,便忙不迭的用起来。
“姑娘不知道,方才奴婢去厨房取菜时,那锅里头烧着的,小灶上炖着的,都是姑娘爱吃的。”
苏芩一边吃,一边点头,想着这厮的口味跟自己还挺相近。
吃饱喝足,苏芩洗漱完,倒头就睡。
红拂和绿芜对视一眼,自去了外间。
一夜无梦,苏芩喜滋滋的醒过来,看着外头的天色,觉得呆在这陆府也不错。
“红拂,绿芜。”苏芩唤一声,歇在外间的红拂和绿芜赶紧进来。
伺候完苏芩洗漱,绿芜替她梳了一个妇人髻。苏芩坐在梳妆台前左看右看,觉得有些奇怪。
“姑娘,您这便算是嫁人了。”绿芜放下手里的桃木梳,说着说着,突兀眼角发红。
红拂站在一旁,收拾着苏芩的袄裙挂到木施上,背对着两人,听到这话,不自禁喉咙里头也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