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阴沉沉的,却就是不落雨。
绉良从桂府的粪坑里捞出一万多两黄金, 急匆匆的回来禀告给陆霁斐。
“站那里,说。”陆霁斐手持洒金扇掩在鼻前, 呵止绉良。
绉良站在厢房门口,身上虽已清理干净,但那味道却还是重的很。
自知被嫌弃的绉良一拱手, 红着一张黑脸道:“属下在桂府粪坑里发现一万多两黄金。”
青山站在陆霁斐身后, 也是以手掩鼻。他捏着鼻子,声音嗡嗡道:“赈灾粮款国库总共就拨了二十万两, 层层剥叠下来, 区区一个桂府,不可能有这么多银两。光是户部就得狠吃一笔。”
陆霁斐勾唇,声音清冷道:“那就要看,这另外一笔银子是从哪里来的了。”男人扇了扇洒金扇,只觉这屋子里头憋闷的紧, 让青山去将??扇开了, 然后与绉良道:“切莫打草惊蛇, 将那些银子重新埋回去。”
“……是。”绉良忍着自己身上的酸臭味, 转身出了屋子。
绉良一走,青山立时点了熏香去味。
“取熏球来。”陆霁斐道。
青山捧了一鎏金镂空花鸟球形银香熏球, 装满熏料,毕恭毕敬的递给陆霁斐。
陆霁斐起身,走至榻前, 撩开罗帐,将手中的鎏金镂空花鸟球形银香熏球置入纱被内。
指骨分明的手掌托着熏球,触到那片软腻肌肤,温软软的透着香甜味,就像上等的凝脂白玉。
罗帐内,苏芩穿一件藕荷色双面刺绣小衣,红着一张脸埋在被褥里睡得正沉。藕臂半垂,膀子雪白。根本就没察觉到那只心怀不轨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