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便点了点头,扳着老太太的脖子笑道,“忍得住,我都能向二姨娘赔不是了,还有什么忍不住的。”

“这就是了,你不得不低头的时候能忍得住,为什么能够放人一马的时候忍不住呢?”老太太就柔声教导善桐,“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是因为看一个人厚道不厚道,就得看他在能饶人的时候,到底饶不饶人。”

善桐一下就想到了王氏的话。

这样看来,得理不饶人,的确是失于厚道……

她又寻思了片刻,才认真地道,“祖母的教诲,三妞记下了。往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儿,绝不会赶尽杀绝。”

真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老太太心中一片暖意,不由得就将善桐揽进怀中,喃喃地道,“若三妞是个男孩……”

唉,若善桐是个男孩儿,二房的路,就要顺得多了。

她断了话头,又搂了善桐一会,和她说了几句闲话,才问,“梧哥这一向在家,都做什么?”

善桐心中还回味着祖母的教诲,听到老太太这一问,不疑有他,便笑道,“三七哥一向在家就是专心读书的,顶多是在小考前,会抓榆哥过来补一补功课。平时都很少出来玩,这一次腊月过后要进宗学,唯恐被先生小瞧,这几天都在家温习功课呢。”

老太太面色一动,“抓榆哥温习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