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几分感伤,她叹了一口气,掀帘子出去了一会,回身进来,又略微纳闷地道。“娘也不知道上哪去了,难道是祖母又喊她过去了?这些天也是,靠了年边,天天都这么多事。”
果然到了下午,大太太、二太太又打发人进来送了些小东西给姑娘们玩耍:却是孙家打发人送节礼来了。又有王家打发人上门邀老太太一道进香等等,善桐连母亲的面都没照上,到了晚饭前就回了老太太院子里,如此几天下来,也就是在晨昏定省时,能和王氏、二老爷共处上短短的时间。
二老爷就不说了,边境忽然告警,有股北戎的残余势力又来滋扰,消息送来,他这个经历过平西之战的老人肯定要在总督身边参赞,眼看着又是深夜回来一大早出去,勉强撑着眼皮给老太太请了两次安,老太太自己倒心疼起儿子了,叫他不必过来请安,倒是宁可多睡一会儿。王氏呢,看着倒是和没事人似的,虽不说有说有笑的,但面色和缓,态度安详,就是少了几句言语,除此之外,也没有多少异状。至少这么几天过去了,善桐也没从大伯母、四婶身上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二房屋内的这场风波,似乎还真就被死死地捂住了。
楠哥、樱娘虽然当天有所失态,但第二天起也就一切如常,大太太和老太太提了一句,老太太还真就欣然同意,安排善樱,“跟着你大伯母一道回去,多陪陪你善喜姐姐。你哥哥以后就又多一个妹妹,以后就更是近一层的亲戚了,善桐和她是极熟悉的,你也和她亲密起来才好。”
转天又夸善桃,“不显山不露水,其实和你娘一样,很有主意,以后出门子了我也放心!”
虽说她谨遵老太太的教诲,平时没事也就是在大伯母院子里绣花,决不出门一步,但怎么着那是在老太太跟前,善桐的消息还能闭塞到哪里去?当天下午她就问老太太,“这么说,和卫家的婚事定下来了?”
“你大伯母是早就看中了麒山!”老太太自己都觉得好笑。“平时相看了那么多人家,不是这个看不中,就是那个看不中。倒是麒山这小伙子,她第一眼就觉得有眼缘。我说了几个顾虑,她都觉得不过小事。本来她还以为卫太太看中的是你呢,我说可没有这事,家里说亲得按序齿,她不就欣然答应了……现在就等卫太太的回信了。据你舅母捎信来说,卫太太当时就很心动,连连说:还以为二姑娘是已经说定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