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这才坐到母亲身边,柔声道,“娘,您就别再问哥哥科举的事儿了,您看哥哥本来高高兴兴的,这一问,他面上又连一点笑影子都不见了……”
因屋内只剩下亲生女儿,王氏也不曾摆出她那亲切和善的面具,她用手捂着脸,并不曾理会善桐,仿若泥雕木塑一样,在炕桌上支了额头出了半晌的神,肩头才轻轻抽动了起来,善桐站在一边,心下又怎能好受?只得又递过去手中的帕子,按着王氏的肩膀,又劝慰了几句,“事到如今,就不要多想了,能够治好结巴,不说别的,一个秀才的功名是肯定可以到手的。就是荫个监生也好,总之不是白身,让哥哥学个爱好,一辈子太太平平的,倒是比现在再开始发奋读书,三十多岁中进士再开始做官,要强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