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两个观昏晓可?能看不出来,数量一多,再加上扎堆赶趟地?来, 他便猜出端倪, 用一幅随笔证实了他们的身?份。
毫不意外, 全都?是妖怪。
下午,观昏晓目送今天?第六个妖怪溜出玻璃门, 经过连青酌身?边时肢体僵硬,一副刚安的手脚还不熟练的样子?,转了转手里?的记号笔。
连青酌单手提走四十公斤重的箱子?,还掂了掂, 轻松得仿佛拈起一根羽毛:“又是妖怪制品,看这数量,估计是特物局哪个省级分?局专门订购的。”
观昏晓用记号笔在上面写下“易碎”两个字,冲他点点头?,等他把箱子?放好出来,才接着之前的话题问:“这种‘管制物品’应该由特物局内部的物流渠道派送吧?让普通物流公司来寄,不会出事?”
“没事,局长?打过招呼了。”连青酌倚着桌沿,手臂撑在桌面上,扭身?凑近,“特物局是他们的大客户,邮费自然得他们出。局长?虽然不吝惜经费,却一向遵循好钢用在刀刃上的原则,不会浪费在这种地?方。”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亮起的赫然是不吝惜经费的局长?的名?字。
观昏晓好奇地?看过去,连青酌也没有刻意避开他,随手接起:“局长?,有事吗?”
“有事。”安岳襄的嗓音透出深深的疲惫,“观先生?最近有没有完成度比较高的作品?送一幅过来压压那狗……怨妖的脾气。它已经弄碎局里?两个超大显示屏了!”
连青酌挑眉,不冷不热地?轻哼:“碎了就再买啊,又不是花你的钱,它被画镇着没跑就行。”
“经费不是你在管,你真就一点也不心疼啊!”安岳襄痛心疾首,“实在不行你给幅素描……速写!速写也行!把画给其他分?局的时候你不挺大方吗?怎么到了要紧时刻反倒小气起来了?”
那是两个概念。
连青酌推了推眼镜,拒绝之心如寒风骤雪般冷酷:“不给。局里?不是有几幅那位留下的废画吗?拿那个去。”
“那是古董!我……”
没等他说完,连青酌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并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在心里?腹诽某只猪撞树上知道拐了的生?物几句,连青酌收起手机,一回头?就迎上观昏晓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