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天窍也乐颠颠跑进院门,轻车熟路找到观昏晓的位置,一个原地起跳蹦到他肩上,把刚摘的腊梅别?到他耳朵上,再叼走他刚剥好的虾肉。
“喵呜喵~”
天窍身上裹着?腊梅香味与晨露清寒交织的气息,两爪抱虾努力啃咬,耳朵一抖一抖的,看上去似乎是饿极了。
观昏晓摘下那朵金黄色的小腊梅,别?在胸前的口?袋里?,盛出一小碗粥晾在旁边,见它又高兴又略带疲倦的模样,不?禁有点惊奇地问:“你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难得看你露出疲态。”
“喵呜……咳,我没做什么,主要?是心累。”连青酌吞下好容易嚼碎的虾肉,声音温柔含笑,“为了督促那几个不?成器的下属罢了。”
观昏晓揉揉它越发圆乎的脑袋,吹凉一勺粥喂给它:“你是指土豪哥他们吗?是有多?不?成器才?让你也觉得心累?你陪我画一天画都没露出过一丝倦意。”
“他们和?你比不?了。”天窍鼓起脸颊啄吻他的指节,把胡须上的一颗米粒蹭到他的指腹上,“身份不?能比,天分亦然。”
观昏晓学画一日千里?,两天掌握工笔技巧,顺利达成塑骨目标,远非在他手下撑不?过三招,还得要?他手把手拆招教导的蠢萌队友们能比。
观昏晓勾起嘴角,略带得意地“嗯哼”一声,也不?计较它偷占便宜还拿自己的手擦嘴的事了,继续喂它喝粥:“昨天你说我不?用再练工笔,那我今天学什么?”
就着?粥吃完那只去头去尾都比自己脸还大的虾,天窍舔舔嘴唇,吐出两个字:“淡彩水墨。不?是国画里?那种,而是将水墨的渲染之法结合水彩的勾线着?色技巧融合而成的绘画方式。”
观昏晓舀粥的手一顿:“为什么……不?教我传统的水墨技法?”
“因为你不?喜欢。”天窍理所当?然道,“之前我为你讲解工笔和?水墨的区别?时,你对后者明显表现出了排斥意味。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小时候被?自己画出的传统水墨画吓到,很长一段时间对这?类画作都有心理阴影。既然你不?喜欢,我们便不?必勉强,换条道路依旧能通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