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然神色黯淡了几分，语气中分别不出喜怒：“你为她投入了很多。”

顾砚辞默默望了她一眼：“我只是希望她成为ZY战队的接班人而已。”

宁然知道，没有人比顾砚辞对ZY战队投入的心血还要多。

现在不止是因为ZY是他们曾经的第一支战队，现在也是专属于顾砚辞的战队。

收敛思绪，宁然鼓起勇气开口：“我想跟您聊一聊，可以吗？”

四周队员们的眼神立刻有了一瞬的异样。

顾砚辞眉头轻轻一蹙，嗓音不带宁度：“没有。”

宁然一僵，没料到顾砚辞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干脆得让她都忍不住怀疑昨天在医院的事情，只是她的错觉。

“你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还是因为以前的事情？”

顾砚辞视线猛地一沉，却选择了沉默。

队员们自然听出了宁然话里的故事。

其中一个队员忍不住笑道：“队长，林也前辈找你你就去吧，训练我们自己可以的。”

“是啊是啊，既然教练还有私事没忙完，那我们就先走了。”

一群队员闹哄哄的结伴离开。

很快，暗沉的通道里只剩下两人。

顾砚辞抽出插在口袋的手，刚准备说话，就察觉喉头的腥咸一遍遍涌上来。

他忙偏过头，装出漠然的表情，挣扎的将痛苦压下。

可在宁然的眼底，就像是在躲避。

“你是不是因为以前的事情，现在不愿面对我？”

“不是。”

顾砚辞不露痕迹的口罩往上提了提，将血腥味掩盖：“你以后还有很多路要走，陪你的人会更多，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宁然心咯噔一下：“你什么意思？”

顾砚辞身体靠着墙，语气却保持一贯平静：“没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的我没资格跟你扯上关系。”

明明只剩下了最后的时间，可是他选择残忍的剥夺。

宁然声音忽然哽咽：“所以，你打算再丢我一次吗？”

又惹她哭了。

顾砚辞眼底说不出的心疼，可现在他浑身疼得只剩下靠着墙面的一丝力气，口罩下的血渍还没有清理，他不敢去搂着宁然安慰。

冷处理变成了他最后的方法。

无声的沉默，打破了宁然最后的勇气。

“顾砚辞，我知道你是因为所以身体的原因，所以选择放弃我，可是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我从没有想过去怪你。”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待下去必要，转身悄然的离开。

顾砚辞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身影终于控制不住的滑落。

他摘下沾满血的口罩，默默收拾好自己的狼狈。

起身时，全身都密密匝匝的疼得厉害。

他知道，这些都是他活该受的罪，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之后比赛的这几天，宁然再也没有见过顾砚辞。

就连四强赛，ZY战队和CC战队的内战赛，顾砚辞就没有前来参加。

没有顾砚辞督促的林知夏，在对打宁然的时候，很容易上头被带节奏。

结果不出意外的，最后被宁然抓住了机会。

本来是作林知夏为王牌的战略却成为了突破莫，轻松拿下决赛门票。

比赛结束，在解说员宣布下，宁然跟着队员握手的时候，看见了走来的顾砚辞。

这次，他身边还跟了一个眼熟的男人。

宁然还记得，是当初在国内与顾砚辞相识的医生。

他来了，也就意味着顾砚辞的病情又加重了吗？

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