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受世间种种烦忧所压抑,即便是罪恶,也甘愿沉沦。
萧怀玉搂着平阳公主,将头埋在她的肩头良久,二人紧紧相拥着。
平阳公主喘着气,待些许平复后开口说道:“你就这般不相信自己,还是不信任我?”
萧怀玉没有回答,但却抱得越来越紧,那是一种害怕失去的恐慌,害怕一但松开手,便不再属于自己。
只有通过掌心的触碰与感受,她才能得到片刻的心安。
平阳公主皱了皱眉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问出这样的话。
破碎的镜子,就算能够重新拼凑起来,也不可能真正完整,就如她们之间的信任那样。
在萧怀玉死亡的那一刻开始,她们之间便有了永远无法消除的隔阂。
平阳公主握起萧怀玉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抢走你,同样也不会有人能够取代你。”
“吁。”车夫停稳马车,“主君,已经到了。”
急凑而紧密的心跳就在萧怀玉的掌心中,她看着平阳公主,注视了许久。
“武安侯到家了。”见萧怀玉一动不动,平阳公主又道,“还得借武安侯的马车一用,送我…”
萧怀玉神色微变,将手从平阳公主的心口抽回,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将其横抱着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