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夜幕将至,她的脸色也渐渐冷下,“承明殿之变,只是一个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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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萧怀玉因涪陵救驾之功,遂于宫城之东赐武安侯府,其府邸规模,堪比王府。
入夜时分,平阳公主果然派出了宦官前往武安侯府迎接萧怀玉入宫。
“公主吩咐小人,前来迎武安侯入宫,公主说,这是君命。”
昭阳殿
然而萧怀玉入宫后,并没有见到平阳公主,昭阳殿内没有太多的陈设,只有一些书籍,进入殿中,萧怀玉没了从前的拘谨,四处看了看。
“公主呢?”她问道身后的女官。
“公主还在勤政殿与众大臣议事。”女官回道。
萧怀玉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不需要人伺候。”
“喏。”
她走到坐榻前,翻了翻案上摆放的竹简,最后倚着凭几睡着了,一直等到深夜,被窗外卷入的一阵秋风所惊醒。
青铜盏内的灯油即将燃尽,也没有看见平阳公主回来的身影。
萧怀玉撑着凭几起身,她推开殿门,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都这个时候了,公主还没有回来吗?”她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议事,要如此之久。”
恰逢女官刚刚从外朝归来,“勤政殿的议事已经散了,公主这会儿应该在看中书舍人的拟诏。”
“中书舍人?”萧怀玉侧过头。
“就是原来的秘书郎赵砚书。”女官解释道。
萧怀玉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赵砚书的身影,“中书舍人…”
“公主回来了。”女官看着庭院突然说道。
萧怀玉抬起眼,果真见到了平阳公主,她皱了皱眉头,转身回了殿。
“武安侯,”女官还以为萧怀玉没有看见,于是又提醒了一声,“公主回来了。”
萧怀玉却像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的往前走。
“公主。”女官向平阳公主行礼。
“你们都下去吧。”平阳公主屏退左右,包括殿外值守的女官。
“喏。”
她将殿门关上,便见萧怀玉戴着长冠,身穿直裾背对着殿门,立在桌前,旁侧靠墙的位置是满屏的书架。
“赵舍人今日说武安侯生气了,我还不信呢。”平阳公主有说有笑的走上前,“武安侯莫不是真的生气了?”
萧怀玉转过身,“公主何不将赵舍人也传进昭阳殿,她或许比臣,更让公主满意。”
“好啊。”平阳公主竟一口应下,“既然武安侯都开这个口了,想来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李瑾!”萧怀玉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连带着手中的动作,一并施加在了平阳公主身上。
她拽着平阳公主的手腕,将其拉到自己身前,随后又逼到了书柜上。
柜中最上层的竹简落下几卷,平阳公主便想要抽身去捡。
然却被萧怀玉死死按住,“公主不是想要看臣的反应吗?”
“原来武安侯,是会生气的呢。”平阳公主收起了眼里的慌张,“不过一个赵砚书…”
平阳公主故意提起的话,彻底激怒了萧怀玉,她将平阳公主的手按在书柜上,蛮横的吻了上去。
不顾眼前人是否愿意以及反抗,一改从前的温柔与小心翼翼。
然而并没有持续多久,萧怀玉便感受到了嘴中一阵酥麻,紧接着有血腥味传出,那是被咬破舌尖后的味道。
她后退一步,抬起手擦了擦口中的血渍,然而血腥已在口中扩散,她皱了皱眉。
没有了束缚的平阳公主并没有去捡那掉落的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