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贵撑腰的武将,“怪不得能年纪轻轻就成为虎贲帅。”他甚至开始怀疑萧怀玉的功勋,是否真实,并肯定她的背后一定有大势力支持,“行军打仗,还带个女人在身侧,还说是军医,我北境军中,可从没有女子为医,真是荒唐。”
很快,在行军的路上,主副将就发生了分歧,作为老将的苏定成,十分傲慢与轻视萧怀玉这位年轻主将,并且不服从安排。
一万人马,实际只有八千,而有五千是苏定成的麾下,所以萧怀玉真正能掌控的只有三千人,这些都是驻防的地方军队,战时听候调遣。
尽管萧怀玉有兵符与官印在手,但想调动全部兵马,还需要苏定成的服从。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但离开了京城,离开了楚国,那么萧怀玉手中的铜符还有没有用,便全看苏定成是否认可她。
往西北的路上,有许多河流,其中有一条自北向南流入云梦的大河,附近没有桥梁,只能通过船只摆渡,而岸边恰好就有船只。
萧怀玉看了看天色,伸手感受着风力,当即决定改道北上,“北边有一座桥梁,离此地大概不足百里。”
苏定成作为老将,自然熟悉这一块的地形,也知道萧怀玉说的不假,但他却不愿绕远路过河,“此河宽不过数十丈,乘船渡河是最快的,为何非要绕远路?”他站出来反对道,“士兵们可不像将军一样都有马骑,此去西北入燕,有千里之遥,将士们长途跋涉本就辛苦,萧将军却还要选择绕路徒增艰辛,为将者岂能不体恤士卒。”
苏定成的话,很快就引起了军中对萧怀玉的议论,军心也纷纷倒向苏定成这个副将。
面对苏定成故意给的难堪,萧怀玉脸色平静,指着有些泛黄的河水说道:“不出半个时辰,河水必然暴涨,我们有一万人马,渡河固然是最快的,却并不稳妥。”
“眼下晴空万里,河水怎会暴涨?”苏定成冷笑道,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将,以为是自信过了头,不懂装懂。
萧怀玉便指着北方的高山,山顶正被乌云笼罩,“已至岁末,北风卷地,河水浑浊不清,这是上游正在发生暴雨,我想将军行军多年,应该比我更清楚。”
苏定成瞪大眼睛,发现的确如萧怀玉所说,北方阴霾一片,河水也越渐浑浊,在观察四周的细心之上,这个年轻小将的确不差。
然而作为老兵,苏定成却有些放不下面子,他傲气道:“想那暴雨之地离此有数百里远,抓紧时间渡河,又有何不可。”
“兄弟们,萧将军想让你们绕远路过河,而不愿花些银两借船渡河,你们答不答应!”苏定成回头与麾下将士大声喊道。
“不答应!”一听要舍近求远,多走数十里的路程,士兵们当下就不乐意了。
见苏定成不愿听从自己,还煽动士兵一起反对,萧怀玉瞬间就变了脸色,他不再以苏定成是长辈就礼让他,而是握着缰绳骑马来到大军前,一副长官的模样向苏定成道:“吾可以采纳苏副将的意见乘船渡河,但若出现问题,一切罪责都由苏副将一人承担,事后我会上奏朝廷,由诸位将士作证。”
苏定成当下便慌了,连忙说道:“这不公平,北征的路线,原本就是乘船,绕道是你临时更改的,若是你的判断是错误的,我听从了你的意见,让诸位将士白白辛苦一场,那么你的惩罚又是什么呢?”
“如果我的判断出错,那么我愿让出主将之位,之后一切,愿听从苏将军的安排。”萧怀玉回道。
苏定成挑起了眉头,他看着混浊的河水,以及身后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弟兄,暴雨是否会来临,他并不确定,但这场赌约他是不敢的。
“好,那我就听你一回。”苏定成最终选择了听从萧怀玉的话,“若是你判断错了,入燕后就要听从我的指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