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需要有人镇守,现在朝中还有何人可带兵前往呢?”
“柱国大将军也曾与胡人交过手。”曹寅说道。
“大将军身体抱恙。”皇帝却驳回了曹寅的建议,“如何能够带兵。”
曹寅听后,便又站出来道:“若是朝中找不到可以胜任的将领,臣就是豁出这把老骨头,也要亲手将胡人赶出关外。”
“曹卿勿要急躁。”皇帝安抚道,“楚国的朝堂人才济济,难道还找不出几个武将吗?”
“大楚与齐国在安州之战中,就出现了不少骁勇善战之将,西洲与敕勒一战,也有不少杰出的将领受到封赏,其中虎贲中郎将萧怀玉更是在这几场大规模的战争中脱颖而出,其在战场上的功绩,甚至远超一些老将。”丞相范离说道。
“可他毕竟还年轻,且入朝为官的时间又短,这次是要带兵援燕,那燕君向来爱才,难保是否会使手段将之拉拢入燕国。”御史大夫担忧道。
“我楚国的将领,怎可能会入燕呢。”曹寅再次发话,“身为楚人,就算燕君给的爵禄再高,也终究是他国,刀兵指向同袍,楚国的将士绝做不出来。”
“人心叵测,若是人人都如曹太尉这般忠君爱国,楚国便没有那么多祸乱发生了,叛国通敌的武将,楚国并非没有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御史大夫又道。
“若按裴大夫所言,那岂不是只要是带兵入燕,就有叛国通敌的可能了。”曹寅看着御史大夫不满的说道。
“曹太尉误解了裴某的意思,裴某是说,虎贲中郎将才不过年十七,又尚未成家,定性与各方面的能力都还不足,年轻人难抵诱惑,也是常事。”御史大夫解释道。
曹寅听懂了御史大夫的话,并感到十分不屑,因为这些文官向来对武将就充满了不信任,而御史大夫口中的意思,是年轻的小将孑然一身,没有妻眷留在京城做人质,便有各种的猜忌与不放心。
这让戎马一生的曹寅感到奇耻大辱,他愤怒的说道:“国家战乱时,你们需要将士们拿起武器来保护你们,可一但等战事停息,你们便迫不及待的卸下他们的武器,你们如此不信任,为何不自己拿起武器走上战场呢?”
“曹太尉,请不要混淆视听。”御史大夫回道,“我是在为陛下,为楚国考虑,先帝朝时,逆臣叛楚入齐,使我楚国从此一蹶不振,曹太尉难道忘了吗。”
“这样的耻辱,曹某不会忘记。”曹寅道,“但不能因为一个人,就质疑楚国所有的将士,否则日后敌人打过来,又还有谁肯拼命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御史大夫回道。
“陛下。”就在皇帝与三公商量燕国与柔然的战争时,争执不下时,贾舟踏入了殿内,“威远将军求见。”
“威远将军?”皇帝迟疑了一下。
“是陛下亲自封赏的西北功臣,斩首了敕勒大将的小将,威远将军王大武。”丞相范离小声提醒道。
“哦,”皇帝这才想起来王大武这个名字,“朕记得他受了伤,现在是在虎贲中郎将的家中养伤是吧。”
“回陛下,是的。”贾舟叉手回道。
“朕现在在与卿家商议国是,之后再见吧。”皇帝正心烦着,于是挥了挥手。
“陛下。”贾舟一脸为难的走上前,于皇帝耳侧小声道,“威远将军是为虎贲中郎将而来,中郎将遭遇到了麻烦,已被永宁县令扣押了。”
“什么?”皇帝大惊,“他一个中郎将怎么被县令扣押?”
“是因为…关于染上了命案。”贾舟又道。
“命案?”皇帝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让威远将军进来。”
皇帝突然的召见,让三公不解,“陛下,何事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