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平阳公主便因为疼痛而冷汗直流,她卷缩在榻上,与萧怀玉的所有谈话,都是忍着疼痛在说的。
萧怀玉注意到了她的脸色,“明知自己有体寒之症,日期将近,那夜为何还要醉饮,深夜纵马。”
“我的事…”平阳公主咬着牙,“用不着你管。”
萧怀玉看着平阳公主,刚张开的嘴又闭了回去,然而平阳的脸色却越来越差,腹部如要撕裂一般的疼痛,随后上升到胃部。
胃中一阵翻涌,让她直犯恶心,她撑着坐榻上的案几,几乎快要吐出。
萧怀玉有些愣了,她很清楚平阳公主的身体状况,但这次,好像更为严重,或许是因为生气动怒,影响了病情。
“公主?”见平阳公主如此,萧怀玉遂朝前走近了两步。
平阳公主见她过来,便强忍着疼痛,拿起桌案上的盘子向她砸去,“滚!”
一向高傲的平阳公主,不愿意萧怀玉看到她这样狼狈不堪的模样,“滚。”
漆盘还未出手,萧怀玉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旋即将之夺走,放回了原位。
“滚开,不要你管!”平阳公主很是抗拒,并一直推搡着萧怀玉,见她仍不走,于是挣脱了她手,想用力将她推开。
然而这时候的平阳公主,身体虚弱得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面对驱赶与推开,萧怀玉视若无睹,她搓着自己的双手,捂住了平阳公主冰冷的手。
萧怀玉的手掌十分暖和,不仅是手掌,还有身体,缠绵悱恻时的那种炽热,燃烧起了她心中的欲望。
那份本是享受的欢愉,如今却成了负担。
见平阳公主慢慢没有了反抗,萧怀玉便顺着坐榻坐在她的身侧,并将手伸入了被褥中。
尽管平阳公主卷缩在被褥里,但身体却是异常冰冷,尤其是失去手炉之后。
萧怀玉再次搓了搓手掌,使温度更高,随后包裹住了平阳公主的脚,脚上虽然穿着厚厚的云袜,但却和手一样奇寒无比。
这样的场面二人都不陌生,平阳公主不再有抗拒,前世的记忆一遍又一遍浮出脑海。
萧怀玉将平阳公主的云袜脱下,找到脚踝处的太溪穴轻轻揉按了起来,她并不懂医术,却对这个十分的熟练。
手掌的温度从足底传遍全身,揉了一会儿后,平阳公主身上的痛楚得到了缓解。
“怎么样?”见平阳公主没有说话,视线也一直看着别处,萧怀玉便开口问道。
平阳公主撇着头没有回话,萧怀玉便继续按揉,二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也凝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