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然而这一切都来得太晚,从萧怀玉饮下鸩酒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对于平阳公主的试探,萧怀玉不为所动,“公主,现在是太康四年,西洲城也未沦陷,公主何出此言?”
萧怀玉的装傻充愣让平阳公主逐渐失去耐心,“你适才不是还说,从来都不曾骗过我吗?”
萧怀玉瞪着一双眼睛,“可眼下的确是太康四年,西洲之战是楚国赢了,公主为何要说末将骗您?”
听着萧怀玉的话,平阳公主忽然失声笑了起来,“你可敢以你至亲与至爱之人的性命起誓?”
萧怀玉眉头稍稍隆起,“公主这般,也未免太欺欺人了。”
“究竟是我欺人,还是你在欺我?”平阳公主起身,看着萧怀玉不悦道,“是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问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而今我问你,你却什么都不肯说,你我的梦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你的名字,是从何而来?”平阳公主朝萧怀玉走近,“彼时你说是梦境,现在你是不是又有新的说辞了呢。”
萧怀玉语塞,这个名字是平阳公主嫌弃顶替之名难听而为她改的。
除了那块玉,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平阳公主知道萧怀玉与妹妹萧怀凝的关系极好,遂取了此名。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陈氏的提醒,只护得了你一时。”平阳公主又道,“如果你不肯说,那么我只能将你当成李康的人。”
又是同样的语气与说辞,无论是哪一世,平阳公主做事的风格好像永远都不会改变。
萧怀玉虽然生气,但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埋怨,她无法舍弃朋友,也割舍不掉心中的爱欲。
萧怀玉终于抬起双眼,将目光挪到了平阳公主身上。
四目相对,平阳公主好似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怨念。
“我谁的人也不是。”萧怀玉说道,“我只是我自己,我只是我自己,”她再三道,“你们这些试图拉拢与利用我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质问。”
“公主是上位者,对公主而已,想要取下末将的性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如果公主想要,可以随时拿去。”萧怀玉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