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嘀咕,县令大惊失色,“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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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陵县最北的乡间,锣鼓声充斥在茅屋前,似乎是在办喜事,然而除了主人家却没有宾客。
“四娘,如果你不肯嫁,县里就要治罪,你这是要把咱们家往死里逼啊。”妇人踏入房内,向拿着剪刀抵在脖颈处的女儿苦苦哀求道。
她看着自己的母亲,想起了姊姊临走前的那个夜晚,潸然泪下,“阿姊被你们逼死了,现在你们又要来逼我了。”
屋外,老翁拦住了想要入内的儿子,“三郎。”
“阿爷不是答应过阿…阿兄,只要她从军,您就不会逼迫妹妹嫁人吗?”萧三郎看着父亲说道。
“我们一家人搬到竟陵,人生地不熟,若是与县官结了梁子,日后还有好活吗?”老翁提醒道,“县尉的郎君虽然腿脚不便,但却是官员的儿子,你妹妹若是嫁过去,有了县尉的关照,我们一家人才能在竟陵存活。”
萧三郎听见父亲的话,觉得自己十分窝囊,“先是大姐,再是…再是兄长,现在又是小妹,阿爷把她们送出去,我们就能好过了吗?”
老翁陷入了沉默,“如果你妹妹不肯嫁,县尉就要治我们欺瞒官府之罪,并要补上一家七口人的赋税,若是拿不出来,你我都要被抓去做苦役。”
萧三郎听后再也发不出声了,而此时屋内萧母也说通了女儿。
“四娘。”萧三郎看着妹妹。
萧四娘眼中满含泪水,“我嫁。”
聘则为妻,奔则为妾,故而县尉家只安排了几个奴仆前来抬轿,并象征性的吹着锣鼓,又给了一些钱作为对萧家的补偿。
“请娘子入轿。”奴仆掀开轿帘,纳妾用的轿子狭窄而简陋。
萧四娘含着泪水进入,她最后看了一眼双亲,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