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娘子要的香料都?齐了。

她跟崔筠道别,又说:“我就住在城郊的云月馆,你可以到?那儿?找我。”

崔筠微笑着应下。

等齐娘子离去,崔筠瞧着时候也不?早了,准备回去找张棹歌。

孰料掌柜神秘兮兮地说:“我观娘子气质与举止,想必出身贵籍,贵贱有别,这云月馆……娘子还是谨慎一些为妙。”

“哦?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崔筠问。

掌柜说:“那齐娘子曾是名动襄阳的伶人,后来在一位世家郎君的帮助下脱离贱籍,被其养在云月馆。”

朝烟接话:“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不?是大好事么??”

掌柜嗤笑:“哪对有情人会将人养在城郊的哟!而且那云月馆不?仅仅是金屋藏娇之处,听闻时常有男子出入那儿?……”

朝烟八卦地问:“男主人不?知道么??”

“哪能不?知道啊,那群人就是男主人的友人,常受邀去那儿?玩乐。”

朝烟咋舌,金屋藏娇之处变成藏污纳垢之地,看来真不?能让她家娘子应邀去云月馆。

崔筠倒是没说什么?。

离了香粉铺子,崔筠才?说:“往后这家铺子不?必来了。”

李彩翠也十分厌恶地说:“这掌柜真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齐娘子来的时候他笑脸相?迎,等人一走他便开?始在背后编排,谁知道她们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被编排的对象?

朝烟一听,附和?:“是这个理儿?。”

对崔筠而言,这件事本就是个小插曲,并不?值得她上心。

直到?她在张棹歌的身上闻到?了跟齐娘子身上一模一样的香粉味。

捉奸

察觉到张棹歌身上的香味不对劲是在韦燕娘的寿宴过后的第二天。

被派来偷师的那些仆役都已经随主人家离开, 林长风也终于受不了张棹歌的“折辱”,换了另一个仆役来学艺。

大抵是张棹歌玩够了,又或者是这个仆役比较有悟性没让张棹歌费什么口舌, 张棹歌就回到崔筠的身边摸鱼。

虽然这几天都算不务正业,可骂人也是很累的好伐,能休息她为什么要加班呢?

崔筠拿出一块青黑色的纱罗软巾给她,说?:“昨日在坊市看到这块纱罗料子?不错,柔软透气,这种天儿正合适用来软裹。”

张棹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突然想起因为天气太热, 她的幞头巾子?又太厚,容易吸汗后发臭, 干脆什么巾子?都不裹,就这么顶着一个丸子?头到处晃悠。

看来在崔筠的心中, 她这个形象属于“不修边幅”。

不过崔筠能给她买东西,她还是很高兴的。

刚要接过它, 崔筠说?:“我替你裹上吧。”

张棹歌找了张席盘腿坐下。

崔筠刚凑近她,就闻到了她身上不同于往常的香粉味, 而且这味道很熟悉……毕竟昨天才从齐娘子?的身上闻到过,并且还跟齐娘子?讨论了一番。

心中生?出丝丝疑惑,但?崔筠没说?什么, 帮张棹歌将软巾裹成幞头,才不动?声?色地问:“棹歌换香粉了?”

张棹歌刚要找镜子?欣赏自己的新形象, 忽然一顿, 不解:“什么香粉?”

崔筠见她装傻充愣, 凑过去嗅了嗅,确定这不是她的错觉, 语气都带上了三分幽怨:“

殪崋

还能是什么香粉?”

她这个凑到脖颈处近距离嗅闻的动?作让张棹歌的心猛然一跳,气血涌上大脑炸出一些21禁的废料。

“你身上的脂粉味与你平日沐浴过后的香味不同。”崔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