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筠:“……”
张棹歌就?不能把榻上的被褥抱过来?非要跟她?睡一床被子吗?
罢了?,她?又不脏。
张棹歌躺好后,问:“我明日有事做吗?”
崔筠一噎,你自己有没有事干,自己不清楚吗?
她?问:“棹歌想帮我做事吗?”
张棹歌一听,老板要开始画大饼了?,说什么都不能接茬。
她?立马说:“嗐,我也想,可邱斛和戚秧他们?要回隋州,我得为他们?践行。”
“……”崔筠说:“需要用钱的话,可以去找夕岚支一些?。”
张棹歌虽然不知道这场婚礼办下来具体花了?多少钱,可看?白天的宴席规模就?知道开销不小。
况且牙兵是张棹歌找来的,自然该由她?自己掏钱:“不必,我有钱。”
崔筠顺着她?的话问:“你哪儿来的钱?”
“上回王贺骋向我赎回他的马给了?我五两金饼。”
张棹歌不提,崔筠都险些?忘了?这事。
她?心想,难怪这么多人一旦沾了?赌便再难戒掉,勤勤恳恳干一年活都不如在赌桌上赢一次,明知赢的机会渺茫,可为了?那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会拼一把,以致越陷越深。
张棹歌又说:“我本想添作聘礼的,怎知这聘礼不会落入你的手,我就?收回来了?。”
崔筠哭笑?不得:“所以这就?是你当初想以一匹绢作为聘礼的原因?”
虽说张棹歌出的聘礼都有崔筠报销,杜秉骞也淘了?不少好东西给她?,可她?不想便宜崔家人,就?在聘书上写了?一匹绢。
崔筠发现?后,才?给改成粟三十六石、布二十四匹。
这些?东西价值近八万钱,但与夺回那四五顷田所得的收益相比不算什么,只要田地经营得好,两年内就?能把这个钱挣回来。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就?犯了?困,再度睡去。
翌日一早,崔筠忍着困意起来送走窦婴的兄长窦大郎,及崔家安排的送亲傧相。
随后让夕岚带人去将昨日未整理的贺礼、迎亲抬的明面上的嫁妆等清理记录在册,自己则去算这次婚礼前后的账目。
直到?太阳西斜,朝烟来问:“娘子,已?经酉时,可要用饭了??”
崔筠恍惚地看?向西窗:“都这个时辰了?……大郎呢?”
“阿郎为诸位军使?践行,刚回来。”
朝烟话刚落音,张棹歌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处,探头一问:“‘阿郎’是指我吗?”
朝烟无语,不然还能是谁?
张棹歌成了?这个家名义?上的男主人,崔筠自然也从小主人升为女主人,众多奴婢仆役部?曲对她?们?的称呼自然得跟着改变。
张棹歌感觉自己解锁了?很?多称呼……尽管每个称呼都槽点满满。
没有在意这些?。张棹歌进门,径直来到?崔筠面前,关心说:“听说你在这里待了?一天,眼睛还好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提尚好,一提崔筠便觉得眼睛酸胀。
看?她?要揉眼睛,张棹歌一把捉住她?的手腕,说:“你这手今天不知道摸了?多少纸、沾了?多少墨、拨了?几次珠算,就?这么揉眼睛会让脏东西进入眼睛感染眼疾的。”
崔筠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但莫名觉得合理。
她?问:“大郎也精通医理吗?”
张棹歌:“……”
这只是个人卫生,怎么就?扯到?医学上面去了??
还没来得及否认,系统又给她?发布了?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