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棹歌有些讶异:崔七娘可真轻,抱着似乎没?有什么重?量,嗯,这腰也细软……

“呸,我在想些什么,思想怎么如此肮脏!”

张棹歌急忙将脑海中?轻浮的?念头摘出去,心虚到不敢直视崔筠,也错过了崔筠这精彩的?脸色。

待崔筠重?新站稳,张棹歌说:“山路难行,你可能走不惯,还是上?马吧。”

她这马其实不是战马,比起在战场,它更适合山路驮运。

可比起普通牙兵只能骑骡子,她能得到一匹马,全?因她有一个会在陈仙面前替她争取好处的?义兄。

崔筠在她的?搀扶下上?了马。

昔日她以为张棹歌是男子时,始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不会有任何肢体触碰。如今知晓张棹歌的?真实身份,心底彻底松懈,也不介意那些在别人看来极为暧昧的?肢体接触。

众人心思各异地回到了张棹歌扎营之所。

朝烟先?一步冲上?来:“小娘子,你们可算回来了,婢子快被?蚊子咬死了。”

在奴婢面前,崔筠恢复了她大家闺秀的?从容与?端庄,问:“能被?蚊虫咬的?地方也就这么点,你怎么不拍它们?”

朝烟的?脖子被?咬出了两个包,痒得她一直抓。

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季节,蚊虫的?活动相对没?那么活跃,只是山里本?就潮湿容易滋生蚊虫,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活人,它们自然肆无忌惮起来。

“张副将,你是怎么受得了这地方的??”朝烟问。

张棹歌心说:当然是因为我有蚊香和six god驱蚊水啦!

嘴上?说:“我皮糙肉厚,蚊子叮不进来。”

“噗”崔筠的?笑?点莫名其妙被?击中?,她偏过头,掩嘴轻笑?。

朝烟却?丝毫没?有怀疑张棹歌是在忽悠她,毕竟是武人,看着白白净净,或许真的?皮糙肉厚呢?

她对崔筠说:“小娘子,既然咱们找到了张副将,那还是请他到昭平别业,再同他谈事吧。”

崔筠迟疑了下。

比起旁的?事,她现在更想解开张棹歌身份之谜。

昭平别业人多眼杂,也容易隔墙有耳,还不如遣散了仆役,直接在这里说。

可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张棹歌在别人的?眼里依旧是男子身份,真让她们二人独处,还指不定会闹出她们在幽会的?误会来呢。

兴奋(加更)

是继续留在山上还是去昭平别业都由不得崔筠做主, 朝烟已经将话题抛出,崔筠便不?再赘言。她注视着张棹歌,等对方答复。

张棹歌看了眼自己的陶锅, 说:“我刚烧了饭。”她顿了下,补充,“一人份。”

崔筠:“……”

仆役侧目腹诽:刚跟小娘子幽会完,连饭都不?给小娘子?吃,呸,渣男。

崔筠扶额无奈一笑, 说:“我不?饿。”

张棹歌问:“那你找我是有急事么??不?是急事的话, 等我吃过?饭再去昭平别业寻你如何?”

崔筠有的是耐心,也不?再那么?迫切地想知道张棹歌的身世秘密, 说:“不?是什么?急事。”

她带着朝烟与仆役下山,骑上马后便不?自觉地策马提速。

原本在理性下保持匀速的心跳随着马蹄声的节奏而加快, 好似鼓点,咚、咚咚、咚咚咚……越来越密集。

夹着一丝寒意的春风刮着她的脸, 却没有带走她脸上的热意。

在温差的对比下,脸颊愈发滚烫。

她感到了兴奋。

这是一种陌生的情绪, 然而又是那么?真实和新颖。

仿佛为?她开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