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与气质。这般模样,与其说她是武将,倒不如说是儒将更为贴切。
轮到崔家时,崔筠主动下马车配合检查。
“原来是崔七娘,那不用盘问了。”镇兵们乐呵呵地放行了。
崔筠问:“这是在抓捕逃犯吗?怎么如此大阵仗。”
镇兵摆摆手,压低了声音透露:“不是逃犯,是淮西的细作。”
帷帽之下,崔筠眉头紧蹙。
距离吴诚杀掉陈仙已经过去了四个月,皇帝虽然不高兴他打着为李贼报仇的幌子杀掉了朝廷所认可的陈仙,但迫于朝廷之前为平定五镇叛乱,损失了不少兵力和粮草,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再去对付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他当新的淮西节度使。
可这位新淮西节度使不像陈仙那么听话,他一心割据,对朝廷的诏令概不接受,加上淮宁军在他的整顿下变得更加骁勇善战,朝廷不得不采取绥靖之策,一边提防他,一边跟他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崔筠想,看来最近淮西那边又要有动作了。
不过,张棹歌的身份在处理这件事上不尴尬吗?
张棹歌正巧走了过来,出声询问:“崔七娘跟他们是一起的?”
崔筠回过神,发现“他们”指的是王贺骋主仆,她果断否认:“不是。”
王贺骋不大高兴她将他们的关系撇得这么清,说:“崔七娘,你这也忒无情了,我好歹护送了你一路。”
崔筠冷淡地说:“可我不记得我有拜托你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