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溪已?经从长安回来了,夕岚与?他共事,见面的次数反倒比以前多了。
只是他们即是共事的同事,又是竞争管事大权的对?手,两人一点儿不念旧情,经常因一些事起争执。
这种情况下?,别说旧情复燃了,他们没打起来都算体面的。
……
七月,由夏入秋之际,天?上接二连三地下?起了大暴雨。
滍水受暴雨天?气影响,河水出现涨溢。
早春种下?的粟还没来得及收,倘若河水不能及时排出,今年的粟产量将会受到影响。
鲁山县的农户忧心忡忡,在?为是否要提前收割而争吵不休。
粟还得再?种上一个月才能收割,提早一个月收割,产量必然会比往年少。可不提前收割的话,一旦河水继续涨溢,那谷子?就会泡进?水里,到时候颗粒无?收,百姓损失会更加惨重。
张棹歌观察了一天?,当即指挥调遣鲁阳镇兵前去滍水疏通下?游河道,以及用麻袋装沙子?,在?低洼处填沙袋。
崔筠也?当机立断,组织部曲去把那些被水淹了的田里收谷子?。
许是她们起了带头作用,又许是雨停了,乡民?得以走出家门,去田里巡视。
有些人家田里的水都快到膝盖了,已?经有些谷子?泡在?了水里,心疼得他们一边哭一边效仿崔筠去把谷子?给收了。
张棹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
依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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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洗完澡,就累倒在?床上。
崔筠进?屋刚想与?她说说话,见她头发还没干,就这么横在?榻上,将半个脑袋枕床沿处,任由水滴到地板上,便叹了口气,拿来巾帕,替她擦拭。
许是淋过雨,这么多天?来又一直泡在?水里,张棹歌的脸色有些许苍白,手上和脚上都磨出了水泡,水泡又破了,导致伤口处呈现红白之色。
崔筠心疼得想去触碰,又怕会弄疼张棹歌,只能盯着它,仿佛这样张棹歌就能很快痊愈。
其?实张棹歌没必要去做这些事的,毕竟鲁阳镇军的职责并不包括治水。可她为了能让鲁山县的百姓减少受灾影响,还是带着人去做了。
崔筠喃喃自?语:“真是一个又傻又正义,还面冷心热的小傻瓜。”
不知何时,张棹歌的呼吸变轻了,她勾起唇角,抬手揽着崔筠的腰,说:“那你喜欢小傻瓜吗?”
“太傻了,不喜欢。”
张棹歌坐起来,就这么将崔筠拢入怀中:“可是小傻瓜很喜欢,很爱你呢!”
崔筠鼻尖微酸,抓起张棹歌的手,看上面破皮后又被水泡软烂的伤口,问:“怎么不上药包扎?我去给你拿药。”
张棹歌忙喊住她:“我有。”
本来想包扎完伤口再?睡觉的,但实在?是累,索性先睡一觉。
“你别看吓人,其?实不算什么。”张棹歌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安慰崔筠。
“真的?”崔筠面无?表情地戳了一下?她刚扎上纱布的地方。
张棹歌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眉毛都快打结了,但还是强颜欢笑?:“你看,真不疼。”
崔筠:“……”
她戳着张棹歌的脸颊,笑?骂:“浑身?上下?,就这张嘴最硬!”
对戒
包扎好伤口的张棹歌拍了拍床榻, 示意?崔筠上来陪她?躺会儿。
崔筠没听她?的,再拿来一块干的巾帕,继续替她?擦拭头发。
张棹歌见状, 便背对着崔筠盘腿坐下,方便崔筠操作。
崔筠忧心道:“这几日你刚好来月事吧?又是淋雨又是泡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