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崔筠或许会给朝烟物色合适的人选了。

可经历了青溪与夕岚的和离后,崔筠不再着急给底下的奴婢配对,令他们?凑合,她决定先问一问朝烟是?否有心上人,再行决定。

不过,在?张棹歌面前,她便没这么多?顾虑了。

张棹歌说:“我看朝烟不是?被哪个男的哄骗了,因为大?部分男的都?不懂怜香惜玉,把女子的伤当成是?一种贞洁的象征,女子叫得越惨,他们?越兴奋,并觉得这是?在?展现自己的雄风。如果哄骗朝烟的是?男仆,朝烟的身体反应就未必是?今日这般模样了。”

这话听着似有偏颇,但崔筠没有反驳,毕竟她们?虽然没有经历过,却多?少目睹过类似的事发?生。尤其?是?张棹歌所处的环境,哪怕她不去看,也会有人吹嘘到她的面前来。

“难道是?……女子?”崔筠有那?么一瞬间心慌是?不是?她跟张棹歌的事被朝烟发?现了,从而引起朝烟的模仿。

然而张棹歌整日在?营寨,其?伪装都?没有拆穿,朝烟又怎么会看穿呢?

“好奇呀,打听一下她昨晚是?去哪儿睡的就清楚了。”

……

张棹歌出门后,崔筠瞟了收拾房间的朝烟好几次,而朝烟大?抵是?心里装着事,又许是?尴尬,一直都?没有发?现。

直到宿雨来了,朝烟的脊背立马绷直。

崔筠:“……”

朝烟和宿雨?

这俩的确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甚至连名字都?取自同一句诗“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但她们?从前也没有一点儿磨镜的倾向呀?

宿雨向崔筠行礼时,眼睛稍稍往朝烟那?儿转了一下,只一瞬,若不是?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崔筠只怕要错过了。

而朝烟,一直假装自己在?忙,实际净是?一些无效动作?,心不在?焉的模样不要太明显了。

“朝烟。”崔筠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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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烟吓得一哆嗦,发?现是?崔筠喊她,忙收敛心神:“娘子有何吩咐?”

“昨夜你是?在?哪里安歇的?”崔筠问。

“在?、在?……”朝烟瞄了宿雨一眼,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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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主动说:“是?婢子昨夜找朝烟有事。”

“哦。”崔筠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朝烟和宿雨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该不会是?娘子发?现了什么吧?不然这个语气为什么这么微妙呀!

“什么事呀?”崔筠又问。

从前她不会刨根问底,不过这会儿看见两人那?紧张的小表情,崔筠忽然促狭起来。

宿雨抢先说:“呃……谈心。”

刚要说“请教问题”的朝烟悻悻地住了嘴。

两人的答案若是?不一致,那?等同在?娘子面前社?死呀!

崔筠又问朝烟:“那?你们?今晚也需要继续谈、心?”

朝烟急忙摇头。

宿雨瞥了她一眼,没吱声。

崔筠又说:“我与大?郎商量过了,觉得入夜后其?实不用你伺候的,你往后便住外间,与夕岚做个伴吧。”

这话一出,朝烟傻眼了:“娘子,是?不是?婢子哪儿没做好?”

崔筠摇头:“不是?你哪儿没做好。”

她跟张棹歌都?不起夜,哪怕是?夜里行完房需要水,也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毕竟夏日炎热,哪怕水冷了也不碍事。若是?冬天……张棹歌准备造个土炕,冬天可以取暖的同时,也能烧热水,随时取用。

这样一来,她们?也不用吩咐奴婢在?夜里烧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