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太短了,崔四娘没?法跟崔八郎慢慢叙旧,因此只简短地了解一下家中概况,得知父母身体安好就足够了,她还留了半天时间去帮没?法出宫的宫婢买东西。

崔八郎遗憾只有这半天相见的时间,就赶忙拿出家里准备的钱帛给她,又拿出两本医书,说:“这是七姐夫寻来的妇科医书,阿耶用?不上,想着?阿姊或许会感?兴趣,便让我带来给你了。”

崔四娘原本被?这新鲜的装订方式吸引了注意力?,但听到崔八郎的话,立马就专注地看起了书籍的内容。

她惊讶地发现?,这些书籍,宫内竟然没?有!

“七姐夫?”她产生了好奇,“七娘嫁人了?”

“是呀。”崔八郎将张棹歌入赘的事简单地说明?。

由于时间不够,他没?有说崔筠、张棹歌与崔家的那些恩恩怨怨,只说了崔筠造纸,崔家在她的支持下决定开办族学。

崔四娘没?想到短短数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点点头:“张棹歌?我知道了。”

她跟崔八郎分别后,匆匆地赶去西市买东西,买完检查了一番没?有违禁的东西后,就踏着?斜阳返回了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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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时还得经过一番检查,遇到那些有宦官撑腰的神策军,又少?不得要割一些血。

好在她出身崔氏,入宫以来又广结善缘,并?未遭到刁难,把带进宫的东西都?登记过后,就回到了尚食局司药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贼

在窦婴的配合下, 张棹歌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酿酒来售卖。

她去私库拿酒准备跟崔筠庆贺一番,却发现这坛酒有开封过的痕迹,似乎还少?了些。

有人偷喝了她的酒?

可这是她的私库, 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她这儿,另一把在七娘那儿。

七娘总不至于做这种偷摸的事。

崔筠看见?张棹歌抱着酒坛从私库出来,又一脸沉思,便开口询问:“大郎这是怎么了?”

张棹歌垂眸:“我?这坛存在私库的老君堂酒少?了。”

崔筠还以为是自己偷喝酒的事被发现了,心中跳了跳, 刚想道歉, 张棹歌便说:“可能是我?记错了,也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如果真是这样, 那这坛酒不能喝了,我?拿去倒了。”

崔筠下意识阻止:“别, 这酒没坏。”

下一秒,她闭上了嘴。

对上张棹歌蕴含调侃的眼眸, 她抿了抿唇,脸颊微红, 心里?七上八下。

张棹歌打趣她:“七娘怎么知道这酒没坏?”

崔筠:“……”

“原来偷酒贼竟是七娘。”

崔筠被她说的有些挂不住面子,羞赧地嚷了句:“是我?,你报官抓我?吧!”

“噗……”张棹歌没憋住笑出了声。

她一手抱着酒坛, 另一手则牵着崔筠的手,亲了亲她的嘴, 说:“我?就是官, 抓住你了, 走吧,我?的偷酒小贼。”

崔筠耳根子都?红透了, 平素刻意保持维护的家主威严,都?随着这句“偷酒小贼”被毁的一干二净。

“去哪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坐牢。”

“……”崔筠说,“这可不是去牢房的方向。”

“坐牢前先?陪我?喝两杯。”

崔筠试图甩开她的手,说:“坐牢便坐牢,我?可不以色侍人?。”

“你已成阶下囚,这可由不得?你。”

崔筠越听这些话,越觉得?张棹歌这个以权谋私的官儿很可恶,便伸出手,悄悄地拧了她的手背一下。

张棹歌倒抽